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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朝廷派了十万大军来剿匪了!”
“安国公府的人来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阎王!”
“我们会不会被当成乱民,一起杀掉?”
“那个‘玄主’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悲观和动摇的情绪,如同瘟疫般悄然蔓延。
甚至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逃亡事件,有人试图趁夜缒城而下,逃往乡下,结果大多被城外游骑现,射杀在野地之中。
陈枭的处理方式依旧直接。
他下令将所有抓获的逃兵和煽动动摇者,当众斩,级悬挂于市口。
同时,他加强了对粮仓的看守,明确宣布,凡有异动者,全家逐出城池,自生自灭。
高压政策暂时压制了明面的骚动,但暗流汹涌,人心浮动,是刀剑无法彻底斩断的。
深夜,城守府(现已改为临渊都督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陈枭揉着胀的眉心,看着面前一份关于存粮消耗的简报,眉头紧锁。
城内存粮虽丰,但坐吃山空,加之要供养越来越多依附过来的流民和维持军队,消耗巨大。
若长时间被围困,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
一名文吏忧心忡忡地道,“城外敌军虽未攻城,但其游骑封锁甚严,我军斥候难以远出,无法获取郡兵动向。
长此以往,我军如瓮中之鳖啊。”
陈枭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主公必有安排。”
他对李璟,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这种信任,源于那雨夜之中,直面国运威压的震撼,源于自身力量被轻易掌控的恐惧,更源于一种直觉——他所追随的,绝非池中之物。
就在这时,门外亲兵通报:“将军,城外有信射入。”
陈枭眼神一凝:“拿进来!”
一名亲兵捧着一支绑着书信的箭矢快步走入。
陈枭接过,拆开火漆,迅浏览。
信的内容很短,是用一种特殊的密文写成,只有他和李璟才懂。
看完之后,陈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指尖冒出一缕黑色气劲,将信纸震为齑粉。
他看向那名文吏和屋内的几名核心将领,沉声道:“传令下去,从明日起,城内口粮配额,削减两成。
告诉所有人,援军不日即到,守住城池,人人有赏。
若有懈怠动摇者——杀无赦!”
众人心中虽仍有疑虑,但见陈枭如此笃定,也只能领命而去。
书房内重归寂静。
陈枭走到窗边,望着城外敌军营地星星点点的火光,握紧了拳头。
“主公……属下,定不负所托!”
……
永巷,废宫。
李璟的意念,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与临渊城那初生的气运漩涡紧密相连。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汇聚而来的力量,也能感受到其中夹杂的恐惧、动摇、以及城外敌军带来的压迫感。
“安国公府……郡兵……监天司窥探……玄天门也派了人……”
他低声梳理着已知的信息,嘴角却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压力很大,但他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饥饿。
对气运的饥饿。
临渊城的气运,就像一道开胃菜,激活了“窃运天玺”
更深层的渴望。
它需要更多,更庞杂,更精纯的气运来滋养、壮大。
他心念微动,意识沉入那方虚幻的天玺之中。
天玺之上的纹路,似乎随着临渊城气运的注入,又清晰了一分。
他尝试着,将一丝意念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