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守堡偏将恭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禀报了贾珏部已入堡安置的消息。
王淳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的纷乱与憋闷,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吩咐。
“知道了,传令下去,严加戒备,不得惊扰贾将军部曲休整。”
“喏。”
脚步声远去。
偏将刚离开不久,厚重的房门便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道穿着藏青色锦袍的身影悄然闪入,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来者那张原本俊美、此刻却布满阴鸷与不甘的脸——正是贾琏。
“王大人好算计啊。”
贾琏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向王淳。
“让那贾珏入堡休整,你倒卖了个天大的人情。”
王淳眼皮猛地一跳,看向贾琏的目光充满了厌烦与警告。
“贾琏,别以为你是荣国府继承人,便可以这般跟我说话,便是你老子,也不敢如此放肆。。”
“贾琏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踱步上前,全然不顾王淳的威压。
“督军大人怕是忘了,当初宁荣二府与你接触时,你可不是这般说辞。”
“如今贾珏眼看着就要从敢死营里脱身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督军大人允诺我宁荣二府的事,又当如何交代。”
“交代?”
王淳霍然站起,压抑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声音从齿缝里迸出。
“就为了些许黄白俗物,本督已担了泼天的干系。”
“贾琏,你当我是什么人,是你们宁荣二府豢养的杀手么。”
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炸开。
“贾珏调离敢死营是主帅英国公的钧令,莫说是我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违抗不得。”
“此事已罢,本督无计可施,更不会,也绝不能再对贾珏出手。”
“稍后你便将那些东西拿走,此事到此为止,权当从无发生,滚!”
王淳一口气说完,只想立刻将这瘟神扫地出门,与宁荣二府彻底划清界限。
然而,他话音刚落,贾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底的愤怒几欲喷薄而出。
“到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