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还尽心。”
亲兵小跑着递上烤得焦香的羊腿,赫连兀术畅快的吃了几口,而后饮下一杯烈酒。
“对了,南边的军堡可有什么动向吗?”
“上关军堡前日又增兵了,看旗号是静塞军的敢死营。”
亲兵低声回报。
“探马说看见新补的墙砖,还架了床弩。”
赫连兀术嗤笑,虬结的胡子随着笑声抖动。
“周人就会让送死的来填、”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如同骤雨砸在石板上。
一名背插三根狼旗的传令兵滚鞍下马,冰碴子从貂毛斗篷上簌簌落下。
“王庭军令。”
传令兵喘着粗重的白气递过牛皮军报,冻僵的手指几乎握不住缰绳。
“五万前锋已至漠南,半月抵关,命你部半月内扫清关南军堡。”
赫连兀术猛地扯开军报,狼图腾火漆崩裂在地,碎成几瓣。
羊皮纸上滚着赫连啜特有的狂草字迹,每个字都像要破纸而出。
“踏平上关堡,若误军期,提头来见。”
“好!好!好!”
赫连兀术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大笑,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他一把抓过军报贴在胸口,玄铁甲胄与羊皮纸摩擦出刺啦声响。
“长生天终究没忘了老狼还要吃肉!”
赫连兀术猛地转身,斗篷在空气中抽出声脆响。
“十年了!整整十年守着这破关看崽子们南下打草谷。”
弯刀突然出鞘,寒光映亮他眼中翻涌的饥渴。
“这回该老子去周人的粮仓里打滚了。”
亲兵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却见主帅兴奋地踹开窗板。
寒风倒灌进来,赫连兀术却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仿佛嗅到了血腥味。
“听见没?幽州的肥羊在叫唤呢。”
赫连兀术突然揪住亲兵领子。
“传老子的将令,南营那五千披甲狼骑全给老子拉出来,明日清晨出发。”
“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