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嫡孙贾蓉、荣国府命根子贾宝玉,竟双双毙命于他治下的西城茶馆。
这已不是当差不利的事情了,而是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的问题。
“说!细细说来!再有半字虚言,本官先扒了你的皮。”
张文新对着堂下跪着的捕头与仵作,声音嘶哑,如同困兽。
捕头叩头如捣蒜,颤声禀报。
“回、回大人,两位少爷确系利刃所害,贾蓉少爷是被一刀割喉,贾宝玉公子则是当胸一刀,心脉尽断,凶器似是同一把。”
“现场并无博斗痕迹,两位少爷面对凶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一个照面便被杀害了。”
仵作补充道。
“伤口极狠极准,绝非寻常毛贼所为,倒像是军中老手或专业刺客的手段。”
“还有呢。”
张文新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西城茶馆的一个伙计被人发现晕在后院柴堆里,身上号衣被人剥了去。”
捕头的声音愈发低了。
“据对街药铺掌柜作证,案发前曾见一个生面孔的年轻伙计端着茶水进了雅间,那人身形高大,约莫十七八岁,生得十分俊朗扎眼,进去不久便匆匆出来,低着头快步拐进巷子不见了。”
“陌生伙计、年轻俊朗。”
张文新喃喃自语,猛地一拍案几。
“查,把那一片所有当铺、车马行、赌坊的眼线都撒出去,找一个十七八岁、身形高大、面容英俊、可能身上带血、突然消失的生面孔。”
张文新几乎能想象到宁荣二府得知消息后的震怒。
贾政的痛哭与咆哮,贾母的昏厥,王夫人的绝望。
若是不能尽快破案,荣国府必定会狠狠弹劾自己一个治理无方,致使勋贵子弟横死的罪名。
这已不仅仅是一桩命案,更是一场即将席卷整个京城的风暴。
而他,长安县令张文新,正被推在这风暴的最中心,脚下是宁荣二府的滔天怒火,眼前是迷雾重重的凶案,进退维谷,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备轿!”
张文新猛地起身,官袍都被冷汗浸透。
“本府要亲自去现场,再去个人,速速禀报京兆府,这案子,我长安县一家扛不住了。”
“等京兆府的人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