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捡松子。”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父亲手札里的话:“玄铁盟不是靠武功撑起来的,是靠人心。人心齐,比什么武功都强。”此刻,听着汉子们的笑声,看着苏凝霜捡松子的模样,看着李叔握着斧头的残手,忽然觉得,这就是父亲想要的玄铁盟——不是打打杀杀,是像云巅的云一样,聚在一起,温暖,坚韧。
回到院里时,老者正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个罗盘,对着云海的方向。罗盘的指针微微晃动,指向云海深处的玄鸟崖。“明日就是盟会的日子了。”老者抬头,眼里带着点郑重,“按规矩,盟主继位,要去玄鸟崖祭拜玄铁盟的列祖列宗,还要把天脉图拿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云巅的根,不能断。”
我摸了摸怀里的令牌,令牌上的“穹顶”二字被体温焐得发烫。“我知道。”我说,“明日我会带他们去玄鸟崖,告诉他们天脉的事,告诉他们父亲的心愿。”
老者点点头,把罗盘递给我:“这罗盘是你爹当年用的,能指明天脉的方向。明日祭拜时,把它放在玄鸟崖的石台上,天脉图就会和罗盘呼应,让所有人都看到天脉的纹路——这样,他们才会明白,守护云巅,就是守护自己的根。”
我接过罗盘,罗盘的盘面是青铜做的,边缘刻着玄鸟纹,和令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指尖触到盘面,一股熟悉的气息顺着指尖往上爬,像父亲的手,轻轻落在我的肩上。
这夜,我睡得很沉。梦里,父亲站在望云台上,穿着粗布衣裳,笑着对我招手。我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暖暖的,带着云气和松针的味道。他说:“砚儿,做得好。玄铁盟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窗外的云海泛着淡淡的金光,风过窗棂,带着碎云的气息,像父亲的叮嘱。我起身,穿上玄铁盟的制式劲装——黑色的,领口绣着玄鸟纹,是苏凝霜连夜赶制的。劲装很合身,穿在身上,竟觉得有股劲气从衣料里渗出来,与丹田的暖意呼应。
走到院里时,玄铁盟的人都已经起来了。李叔他们在搭盟会的台子,用的是昨天劈好的木料,台子搭得很稳,四角都刻着玄鸟纹。苏凝霜在给大家分发早饭,是小米粥和烤松子,粥里飘着几粒野米,像极了天脉图上的节点。
“林砚,准备好了吗?”苏凝霜走过来,递给我一碗热粥,“祭拜要在辰时进行,现在该出发了。”
我接过粥,点了点头。粥很烫,喝在嘴里,暖得从喉咙一直热到小腹。丹田处的暖意更盛了,像有团小太阳,烘得浑身舒畅。
我们一行人往玄鸟崖走,脚步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与风过云海的声音应和。玄铁盟的旧部们跟在我身后,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领口的玄鸟纹在晨光里泛着光,像一群守护云巅的玄鸟。
走到玄鸟崖下时,辰时刚到。云海深处的朝阳正好升起来,金色的光芒落在玄鸟崖的石壁上,刻着的玄鸟图腾竟活了过来似的,翅膀上的纹路泛着金光,像要展翅飞走。
“开始吧。”老者站在崖边,声音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