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陆砚辞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抬手抚上自己颈侧那处明显的、带着细微刺痛的红痕,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耳根控制不住的隐隐发烫。
他狠狠瞪向床榻上那个裹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的罪魁祸首,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憋闷,直冲脑门。
睡睡睡,她睡得倒是踏实!
刚生完这边的闷气,陆砚辞走到书案前,随手拿起一页,目光扫过,映入眼帘就是一行惊世骇俗的标题——冷面王爷腰软声颤:殿下,轻些……
陆砚辞:“???”
陆砚辞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厥过去。
扶住桌案边缘,他感觉自己如此下去,都不用三年,他就得被沈摇筝气死。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和这么个玩意儿绑在一起?!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陆砚辞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现在就把床上那只“罪魁祸首”拎起来,问问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可目光扫过案几上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姜汤,动作又是一顿。
方才听那个叫映月的丫头说……这个、咳,是她特意吩备的?
盯着那碗姜汤,陆砚辞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丝暖意给搅和的七零八落了。
他……该不会是被沈摇筝气糊涂了?
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他此刻最该做的,难道不是把这碗姜汤扣她脑袋上吗?
怎么……看着这碗特意为他准备的东西,心里那点憋闷和火气,竟就这么漏得没剩多少了?
甚至还有点见鬼的暗爽?
陆砚辞被自己这离谱的念头惊得眉心一跳。
他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既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反正跟沈摇筝扯上关系的事,用正常逻辑去揣度,本就是自寻烦恼。
“……哼。”
从鼻间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陆砚辞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动作略显笨拙,却又带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替睡在内侧的沈摇筝掖了掖被角,将那一丝可能钻进去的冷气彻底隔绝在外。
他可不是因为那碗姜汤而心情转好。
只是觉得,熬过了今夜,明日就不用再和沈摇筝这个神经病共处一室,所以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