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那点心思,他岂会看不穿,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
如今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打发得远远的,省得在身边碍眼。
思及此,他连多余的眼风都没再扫给地上那个兀自“情深义重”的侍婢,只淡淡吩咐闻声赶来的凝墨:“带下去,按规矩安置。”
“是。”
凝墨立刻领命,半请半“扶”地将面色灰败、犹自不甘的汀兰带离了现场。
待闲杂人等都退了个干净,游廊下只剩他们二人,沈摇筝裹着陆砚辞那件过分宽大的墨色大氅,只露出一张小脸,她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身侧的男人,语气里满是揶揄。
“陆砚辞,我听说……你寝殿的炭火都减半了?”
“可我瞧着……梧桐苑的炭烧得倒是挺旺。”
沈摇筝凑近一步,眼底闪着促狭的光:“你该不会是……穷得就剩那点好炭,还都紧着我先用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