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派无人机编队,预计四十分钟抵达四合院!”
“通知所有外围节点切断与中国大陆主链连接,启动‘影子路由’。”陈砚果断下令,“同时向巴西、蒙古、南极社区发送紧急预警包,内容只有一句话:‘烛火已燃,各自为战。’”
与此同时,纽约地铁通道里的小提琴声戛然而止。女孩迅速收起琴盒,转身走入人群。她的手表震动三下??这是“烛火行动”最高级别警报。
深圳维修店二楼,十几个青年立即拆毁实验台,将所有设备投入酸液池。戴眼镜的年轻人最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火柴徽章,轻轻取下,埋进花盆深处。
而在阿拉善沙漠边缘,一群牧民模样的人正围坐在帐篷里,用太阳能电台接收残余信号。当那段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一位老人含泪将录音刻在羊骨上,交给身边少年:“等你孙子长大,再打开。”
北京城内,警笛尚未响起。
四合院中,低振东关闭设备,静静坐在炉火旁。
李响冲进来:“老师,快走!还有十分钟!”
“不急。”低振东微笑,“让他们来找我吧。我也想看看,这个时代是如何审判一个‘罪人’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三十年前研究所团队的合影。年轻的他站在中间,身旁是陈砚、苏砚清,还有其他几位如今早已失联甚至牺牲的同伴。
“你知道吗?”他对李响说,“当年我们争论了很久,要不要留下名字。有人说该匿名,有人说历史需要见证者。最后我们投票决定:让每个人自己选择。”
“您选了什么?”
“我写了真名。”他轻抚照片,“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循着这个名字,找到这条路。”
远处,警笛声终于由远及近。
李响咬牙,猛地将一个U盘塞进低振东手中:“这是我做的最后一版‘萤火终端’固件,支持脑电波输入雏形,能让哑巴也能发声。您带进去,哪怕关在牢房里,也能继续传信号!”
低振东接过,却摇了摇头:“我不带。你拿走,交给下一个愿意点亮灯的人。”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他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枸杞水。
闪光灯照亮斑白的鬓角,手铐冰冷地扣上手腕。
“低振东先生,你因涉嫌非法建立跨国通信网络、传播未经审查信息,现依法对你进行拘捕。”
他点头:“理解。但我希望你们记录一句话:我不是破坏秩序的人,我是提醒你们秩序为何存在的那个人。”
警员迟疑片刻,在执法记录仪上按下确认。
而在千里之外,一颗低轨卫星悄然调整姿态,将天线对准地球某一点。它接收到一段极其微弱的无线电信号,经解码后,显示为一行文字: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