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莞还没张口,便听得皇后这么说,她愣了一愣,摇了摇头道,“母后,儿臣今日来并非为了此事。”
在皇后诧异的目光下,她递来半道让侍女送来的一叠宣纸,“母后请看,这是儿臣昨日让太子哥哥默写的《齐物论》,全篇共一千二百八十九字,哥哥按时完成,且无一处有误。”
皇后接过宣纸,眸光渐渐发亮。
“这孩子真是有长进,数月前,陛下还为他背不下来《齐物论》,当着好几个大臣的面责骂过他呢....”
孟云莞顺势便道,“若是陛下知晓哥哥如今变化,定然会对哥哥刮目相看。”
皇后盯着她看了一眼,笑了,“你说的有理。太子呢?来人,把他给我叫来,就说本宫要带他去昭阳殿请安。”
孟云莞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皇后竟轻而易举便答应,她感动之余有些惭愧,“母后,其实此事不必劳国丈大人费心,儿臣会想办法.....”
话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了,
“费什么心?这事可不是本宫吩咐的,后宫不得干政,是本宫父亲曾与温老大人同为武将,知才惜才,不忍见同僚受冤罢了。”
顿了顿,又道,“云莞,要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利益往来,本宫父亲为的是他自己的一颗心。”
说完,便带着太子离开了。
一炷香后,听说温氏已经回了林红殿,在宫人的伺候下服药歇着了,孟云莞这才放下了心。
转而又觉得浓浓的心酸。
怪不得这辈子孟雨棠死活不肯再进宫,原来,母亲的处境竟艰难至此。
温氏父兄六人征战戍边,都保不住她在京城的安乐富贵。
见姑娘心里不好受,浅碧忙与她说话开解,说着今日太子在昭阳殿一字不落地背诵出《齐物论》,背完后还破天荒发表了一番见解,陛下龙颜甚悦,当场召了那几个大臣进宫来一同听太子背书。
只是嫌殿外跪着的温氏实在碍眼,让大臣瞧见了免不得议论他苛待旧妇,于是陛下便大发慈悲地一挥手,让温氏回宫去,不必真跪上三天三夜了。
孟云莞木然地摇摇头,“知道了。”
另一边的淮南侯府,除了远赴求学的孟凡,其余几人皆是一脸惊惶。
“温家人怎么这么没用?押送个粮草都能出问题,会不会连累我们啊,听说大伯母今日跪了半天陛下都不肯松口,肯定是真恼了!”
孟雨棠并没有反驳孟阮,反而是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前些日母亲给了那封断亲书,要是真追究起来,我们已经和她断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