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她仿佛能听到那隐藏在华丽宫墙之后的锁链,正在一环环地收紧。
然而,就在她稍稍松口气的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险些让她措手不及。她负责核对的一份关于边关军饷调拨的文书副本(虽非密件,却也敏感),在传递过程中险些被一个“莽撞”的小太监撞落,混入待焚化的废纸堆。若非她恰好回头看了一眼,及时发现并追回,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扣上一个“疏忽职守,泄露文书”的罪名,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绝非意外。沈青澜看着那小太监仓惶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这是警告,也是报复。淑妃那边明着调人不成,便开始用这种阴私手段了。
她没有声张,只是将此事连同自己的判断,再次通过密信传递出去。同时,她在内司衙行事愈发小心,经手的每一份文书都反复核对,行走坐卧皆留心四周。
这日,她奉命前往库司衙交接一批文书。回程路过一处宫苑夹道时,隐约听见假山后传来压低的啜泣和斥骂声。她本不欲理会,却听见一个有些耳熟的名字“……蕊儿你这死丫头……”
蕊儿?那个在杂役房受过她帮助的小宫女?
沈青澜脚步一顿,悄声靠近。只见蕊儿正被两个面生的嬷嬷堵在角落,脸上带着泪痕,其中一个嬷嬷正恶狠狠地拧着她的胳膊。
“说!是不是你偷偷把娘娘的珠花拿出去卖了?”
“没有……嬷嬷,我真的没有……”蕊儿哭得凄惨。
沈青澜眉头紧蹙。她认得那两个嬷嬷的服饰,是长春宫的低等仆役。这分明是借故栽赃,报复蕊儿与自己的那点关联,想通过折磨蕊儿来泄愤,或者……引自己出面?
她若此刻挺身而出,正中对方下怀,不仅救不了蕊儿,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她若不管,蕊儿定然难逃毒打。
瞬息之间,沈青澜已有了决断。她迅速退开,找到附近一个巡逻的侍卫小队,语气急促而清晰:“这位侍卫大哥,那边假山后似乎有宫人争执哭喊,听着像是长春宫的人,动静不小,恐惊扰了过往贵人,可否请各位前去查看一二?”
她点明了“长春宫”和“惊扰贵人”,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刻朝着她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沈青澜则迅速转身,从另一条路离开。她不能留下看结果,更不能让任何人将蕊儿与她、与这次的“举报”联系起来。
她知道,侍卫的介入足以暂时解蕊儿之围。长春宫的人再嚣张,也不敢在巡逻侍卫面前太过放肆。而自己,既暗中伸了援手,又未暴露自身,还将“长春宫宫人滋事”的印象留给了侍卫。
回到内司衙,她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埋首文书。直到晚间,才有零星消息传来,说长春宫两个嬷嬷因在宫道争执,被巡逻侍卫训斥,还惊动了一位路过的女官,吃了挂落。
沈青澜轻轻摩挲着心口的玉佩。这一次,她不再仅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