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长二十棵,”林默蹲下来盖土,“到时候能绕后院半圈,金灿灿的,拍照肯定好看。”
江晚棠想象着那画面,突然笑了:“说不定能引来蜜蜂,到时候书坊里都能听见嗡嗡声。”
“那正好,”林默打趣,“让它们给你的风信子传粉,结了种子明年再种。”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把种子种完了。江晚棠给风信子浇了水,又在花盆边插了个小木牌,上面写着“风信子·2024”,字迹娟秀,是她的手笔。林默也在向日葵地里插了个牌子,画着个咧嘴笑的太阳,旁边写着“等开花”。
回到书坊时,发现门口站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帆布包,正对着“时光墙”上的照片出神——那是记忆展时拍的,阿桂的蓝布衫和周明爷爷的银锁并排放着。
“请问,”男人转过身,眼里带着些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有位叫江晚棠的姑娘?”
江晚棠愣了一下:“我就是,您找我?”
男人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旧相册,翻开最里面一页,是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江晚棠奶奶抱着个婴儿,旁边站着个穿军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支桃木簪,正是江晚棠发间那支的样式。
“我是您奶奶的侄子,”男人的声音有些激动,“我爸临终前说,当年他从战场上带回来支桃木簪,是您爷爷托他交给阿桂奶奶的,后来阴差阳错,一直留在我们家……”他从包里拿出个红布包,打开来,里面是支和江晚棠头上一模一样的桃木簪,只是簪头的花纹更繁复些,“我找了好几年,才查到红鲤巷有个‘鲤声书坊’,没想到真能找到您。”
江晚棠的指尖抚过那支旧簪,木头的纹理里仿佛还带着温度。她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你爷爷总说,桃木能辟邪,也能记挂,只要簪子还在,念想就断不了。”
林默看着两支并排放着的桃木簪,突然觉得红鲤巷的故事就像这些种子,不管埋得多深,只要有念想当养分,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长成让人惊喜的模样。
男人留下簪子就要走,江晚棠却拉住他:“留下来看看吧,等向日葵开了,一起拍张照。”
男人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啊,我也想看看,我姑父姑母当年守着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子。”
后院的风信子花盆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颗奶糖,糖纸被风吹得轻轻晃,像颗小小的星星。林默知道,是毛豆偷偷放的——他总觉得,只要和星星放在一起,糖就会记得要长成树的约定。
夕阳西下时,书坊的“时光柜”里又多了样东西:那支失而复得的桃木簪,和江晚棠头上的那支并排躺着,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林默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想起老李头的话:“红鲤巷的土啊,埋啥都能长出点念想。”
他觉得这话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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