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真正推开那扇沉重的隔音门,踏入酒吧内部时,感官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昏暗喧嚣的空间里,空气混杂着烟酒、香水与汗水的气味。
炫目的射灯胡乱切割着弥漫的烟雾,震耳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
舞池中央的圆形舞台上,一根冰冷的金属钢管矗立其间。
一个穿着银色亮片舞裙的女人正如同失去重力的精灵般,围绕着钢管做出各种极具力量感又充满诱惑的动作。
她的身体柔韧而有力,每一个旋转,每一次悬垂都精准地踩在狂野的节拍上,长长的发丝随着动作飞扬,划出野性而优美的弧线。
台下围着一群眼神炽热,吹着口哨、举着酒杯的男人,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打量。
这是一场用美丽和健康作为筹码,换取生存资金的残酷表演。
直到一曲终了,音乐暂歇,台下爆发出混杂的口哨与掌声。
台上的女人微微喘息着,抓起一旁栏杆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和颈间的湿发,面无表情地走下舞台。
吕受益立刻抓紧这个间隙,快步挤开人群迎了上去,凑到她耳边急切地低语了几句。
女人擦拭动作顿住了。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吕受益的肩膀,精准地投向站在不远处阴影里的苏宁。
那双眼睛,即使隔着喧嚣的人群和迷离的灯光,依然亮得惊人。
里面清晰地映照出疲惫生活的痕迹,但更深处的,是一种被苦难磨砺出的,绝不屈服的坚韧。
正是刘思慧。
她的目光与苏宁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充满了审视,疑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于任何可能性的期盼。
刘思慧听完吕受益急切而低沉的叙述,她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疲惫的眼底满是惊疑与审视。
她的目光穿过酒吧喧嚣迷离的光影,落在独自坐在角落卡座里的苏宁身上。
这个年轻人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袖口规整地卷到小臂,面容干净,眼神沉静,与周围弥漫着烟酒、欲望和颓废气息的环境格格不入。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铤而走险,涉足仿制药走私这种刀尖舔血生意的人。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那件闪烁着廉价光泽的亮片短外套,仿佛想借此获得一些底气,然后才在苏宁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坐下。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面前桌上那只空酒杯的杯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开门见山:
“你就是接了程勇那个铺子的新老板?吕受益说......你真能弄到印度的格列宁?”她的声音穿透背景音乐的鼓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