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病名时,声音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颤抖,“之前,我听隔壁家的邻居说......说程老板有门路,能去印度......能带回那种,那种仿制的格列宁,药效一样,但比瑞
士正版的便宜太多太多了!那真是能救命的东西......老板,您……………您既然接手了这店,是不是......是不是也能......”他的眼睛里重新燃起那种近乎绝望的期盼,死死地盯着苏宁。
苏宁沉默地看着吕受益眼中那簇摇曳的,名为求生欲的火焰,心里清楚无比。
他等待多时的那个推动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了。
但他没有立刻表现出任何兴趣或同情。
反而,他的眉头锁得更紧,脸色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警惕的审视:“吕先生,正版药价格高,这我听说过。可印度的仿制药......那是犯法的,是走私!我刚刚盘下这个店,本钱都还没收回,你让我去冒这种杀头坐牢
的风险?”
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这不行,绝对不行。”
吕受益眼中那点刚刚燃起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熄灭下去,如同被冷水浇透的炭火。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外套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泛白,可见他现在心里一定是非常的难受。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哀切的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中艰难挤出:“老板......我懂,我都懂......犯法,风险大可是......可是我们这些人,吃不起正版药,就真的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啊!那印度药......我托人弄
到过一瓶,试过......药效真的和正版的一模一样!它就是没进医保,没那个天价的研发专利费,才卖得便宜......老板,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便宜是便宜,风险我也说了。但我还有个最实际的问题。”苏宁打断了他声泪俱下的哀求,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吕受益,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就算我豁出去了,真跑去印度把药弄回来了??我怎么卖?卖给谁?你们病友之
间,肯定有自己的圈子,对陌生人,尤其是卖这种药的人,防备心绝对很重。到时候药全砸在我手里,我不仅白担了天大的风险,还得赔得血本无归!吕先生,换做是你,你会做这种注定赔本的买卖吗?”
这番话,像一块冰冷而坚硬的石头,重重砸在吕受益的心上。
他猛地噎住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之前所有的急切和哀求都凝固在脸上,然后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陷入绝境后的茫然和深沉的思考。
他佝偻着背,下意识地在并不宽敞的店里来回踱步,口罩下的呼吸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些急促和不稳。
......
他只想着找到人能弄到药,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