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
罗旭烦得使劲抓了抓头皮,脑袋上瞬间多了一个鸡窝。
“怎么了大旭?”罗强道。
罗旭缓缓摇了摇头:“这事儿……不顺!”
说完,他便蹲了下来,用手机照着地面,同时拿起几个石头子儿在泥地上摆了摆去。
罗强和于雷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似乎是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壶被换了,如果是对方提前知道自己换了壶,又从灶洞把壶偷走,又何必把屋里的壶放进灶洞?这不是多此一举?又或是……挑衅?”
“可如果对方真是赵凌柯,......
周小满坐在荒地中央,背靠着那株刚种下的心忆木幼苗,手掌贴在泥土上,感受着地下根脉缓慢跳动的节奏。他的耳朵微微颤动,像是能听见种子破壳的声音,又像在捕捉风穿过未来枝叶间的回响。他不知道自己唱了多久,只知道当他停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而脚下的土地不再干裂,反而渗出一层薄薄的露水,晶莹如泪。
一只麻雀落在他肩头,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张嘴鸣叫??不是寻常鸟啼,而是几个清晰的音符,恰好接上了他最后一句旋律的尾音。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整片荒地边缘的树丛里,飞来了数十只不同种类的鸟,它们轮流发声,竟自发组成了一段循环往复的小调,与周小满哼过的曲子遥相呼应。这并非共感网络的产物,也没有任何技术介入,纯粹是生命对生命的回应。
他笑了,轻轻拍了拍地面,像在打节拍,也像在打招呼。
与此同时,在“归心二号”的主控舱内,苏岚正凝视着那块由女童化身的银河女子交给她的透明晶体。它被嵌入飞船核心后,便开始以极其微妙的频率震动,每一次波动都引发一次局部时空涟漪。AI系统无法解析其能量来源,只能记录下一种近乎“情感共振”的现象:每当船员心中升起某种强烈却未表达的情绪??无论是愧疚、遗憾还是突如其来的温柔??晶体就会亮一分,仿佛在吸收这些被长期压抑的真实。
更令人震惊的是,晶体释放出的光流正悄然重塑飞船的记忆库。原本存储的科学数据、航行日志、实验报告,开始浮现批注般的文字,字迹陌生却又熟悉,像是从集体潜意识中浮出的低语:
>“你记得那个没说出口的‘对不起’吗?”
>“她临终前最想听的,是你弹的那首错音连篇的夜曲。”
>“别怕迷路,迷路才是找到自己的开始。”
苏岚读到这一行时,手指猛地一颤。那是她三十年前写给导师的一封信,最终没有寄出。导师因反对“纯净共鸣计划”被逐出学术界,三年后死于孤独症并发症。那时她选择了沉默,为了保住研究资格。如今,那封尘封心底的愧疚,竟被一段未知意识重新翻了出来,不加评判,只是静静陈列。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