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推开,罗旭迈步走了进去。
一直以来,金雨墨的办公室都非常干净。
浅色调的布置,擦得明亮的落地窗,一排翠绿的盆栽,一进门便有一种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
虽然罗旭平时并不在这里办公,但金雨墨却一直给他留了一张办公桌。
电脑、键盘、笔筒和一份空白文件夹始终整齐摆放在桌面上。
而此时,只见一个穿着黄黑格子衬衫、军绿工装口袋裤和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坎肩的年轻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还拿着一杯珍珠奶茶。
从......
风起了。
花瓣在气流中缓缓旋转,像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那句“请继续说下去”悬于半空,字迹由紫菀的残瓣拼成,每一笔都微微颤动,仿佛仍在呼吸。晨光斜照,映出淡淡的金边,整句话如同漂浮在空气中的火焰,不灼人,却足以点燃沉默已久的喉咙。
屋内,录音机还在运转。磁带早已磨损得厉害,边缘泛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老树根在泥土里缓慢伸展。可那声音不再孤单??它已与外界千万种心音共振。从东京地铁站到重庆老巷,从巴黎长椅到肯尼亚草原,所有佩戴紫菀印记的人,都在某个瞬间听见了这段重复了二十年的童声:“你说吧,我在。”
而这一次,回应它的,不再是沉默。
拉萨城外的山道上,一位背着行囊的旅人停下脚步。他三十出头,面容疲惫,左臂上的紫菀印记正隐隐发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只记得昨夜梦中有人轻唤他的名字,声音熟悉得令人心痛。他跪坐在路边石阶上,掏出一本破旧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我恨你。”
那是十五年前,他写给父亲的最后一句话。第二天,父亲死于突发心梗,手里还攥着他小时候最爱吃的芝麻糖。
风吹过纸页,翻到了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墨迹湿润,像是刚写上去的:
“我也恨过我自己,没能留住你。”
他猛地抬头,四周无人。可他知道,这不是幻觉。紫菀正在唤醒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不是以审判的姿态,而是以宽恕的方式。他颤抖着合上日记,低声说:“爸……我想你了。”
话音落下,手臂上的紫菀突然绽放一朵极小的花,花瓣飘起,融入空中那句“请继续说下去”,使最后一个字拉长、延展,化作一个温柔的问号。
世界开始回应每一个愿意开口的人。
与此同时,在伊斯坦布尔的一间心理咨询室里,一名男子终于摘下了耳机。过去三年,他靠播放白噪音隔绝外界,害怕听到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他是共感系统的早期反对者,认为“情感透明”是对隐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