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像被水泡烂的纸,抓一下就碎,只剩满心的慌乱和疼。
“苏墨,怎么不说话了?”控方首席步步紧逼,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他,“囡囡塞给你的糖还没化,你就把她抛在脑后,让她遭这份罪,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我没有!”苏墨终于嘶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我没有抛下他们!我明明……”
明明什么?他说不下去。只记得离开时,囡囡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说:“苏墨哥哥,早点回来,我还想让你教我认会那株会发光的灵植。”
可屏幕里的囡囡,哪里还有半分可爱模样?
苏墨的身子开始发抖,愧疚和自责像毒蛇似的钻进心里,啃得他生疼。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去仙界,如果他多留几天加固防护,如果他没把重心放在灵植基因锁上……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苏墨,你没法抵赖。”控方首席抬手调出一串数据,语气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基站被毁当天,你的终端收到过三次警报,全是‘已读未回’。你为了赶去洪荒禁地,连乡亲的生死都懒得管,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屏幕上的警报记录赫然在目,发送时间、内容,甚至还有“苏墨终端已接收”的标记,看着跟铁证似的。
“这是伪造的!”阿禾的机械藤飞快运转,代码碎片喷涌而出,试图破解数据,“苏墨的终端有自动备份,根本没这些警报记录!”
“是不是伪造,一查就知道。”控方首席看向法官,嘴角勾着阴笑,“法官大人,我请求调取苏墨离开后的终端日志,真相一目了然。”
法官的脸色沉了沉,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准奏。”
苏墨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在仙界的地盘上,他们想伪造一份终端日志,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苏墨,别慌!”阿禾的声音在他耳边急促响起,机械藤悄悄往数据库接口挪去,“我在强行接隐雾山的实时监控,只要能证明村民现在安全,就能戳穿他们的谎言!但破解屏蔽要30秒,你必须撑住!”
苏墨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把所有希望都押在阿禾身上,押在那些他拼尽全力想守护的人身上。
可下一秒,阿禾的机械藤突然黯淡下去,电流杂音里带着绝望:“不行……屏蔽源和灵植基因锁的能量波动一模一样,是他们早就布好的局!我破不开!”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苏墨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到盘古开天藤的树干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点。可屏幕里村民的惨状,像烙铁似的烫在他脑子里——村长爷爷手里的砍柴刀,还是他去年帮忙磨的,此刻却被用来疯狂砍着老槐树,树皮飞溅,树干上的刀痕像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看得苏墨心口揪着疼。
“不……别这样……”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手背上,灼得他生疼,“村长爷爷,别砍了……”
他的声音哽咽着,满是绝望。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