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盛小泱支撑不住半跪下来。他对抗生理反应,一手堵嘴,一手捂胸,足以将手背咬下一块肉。良久,撕碎肉体的恶心终于被盛小泱强压回心脏深处。
他赢了,没有人比盛小泱拥有更大的意志力。
也没有人知道这一晚盛小泱的心情。
他仿佛脱胎换骨,再睁眼,余光寒峭,森然扫视不远处那危房里荡出来的暗光。
第二日清早,菜园小区的早餐摊先摆出来,前来光顾的大多是前一晚鬼混回来的人。
盛小泱买了两个包子,只咬一口就捏手里了。干噎、酸口,难吃至极。
他的嘴被章叙养叼了。
盛小泱还是前一天的装扮,先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等时间又过去一段,小区里的棋牌室开张,盛小泱在门口找个位置,两脚岔开蹲下,微微抬头,露出一点帽檐下慵懒好看的眼睛。再点烟,抿吸半口,微微蹙眉。
盛小泱没抽过烟,他迷恋章叙抽烟的样子很帅,自己照猫画虎,呈现的场面幼稚又滑稽。就不抽了,夹到指缝间。
然而盛小泱认为的滑稽在别人看来却足有威慑力。他懒散又混着点狠厉的气场,像街头讨债杀人的混子。别人路过,不敢正眼瞧他。心理有点鬼的,全都灰扑扑缩着脖子溜。
棋牌室堪比情报站,盛小泱不动声色看别人说话。
张家长李家短,哪家的夫妻绿帽滔天,流言蜚语堪比亲子鉴定,一早上能给谁家孩子找好几对爹妈。
盛小泱以前也是他们的谈资。
蹲到下午,愈发没意思,他准备走。
这时突然有人起了个头。
“欸,今天钱胜怎么没来?”
“昨晚喝大了吧,”另一位接茬:“边喝边堵,底裤都输光喽。”
那人不屑地笑:“天天输底裤,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借啊,高利贷。房子不是要拆了么,我听说他要当钉子户,拒不签字,跟政府掰扯呢,想多敲诈点钱。”
“他算个屁!”那人骂:“房子是他的吗这么没脸没皮。当心吴阿妹儿子回来,他一分钱捞不着,到时候别被高利贷剁成肉酱了!”
“那小哑巴啊?那更是个屁了!坐牢很久了吧,没准人都坐傻了。钱胜说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