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话一出口就后悔——这问题太直白,像在揭人伤疤。
老板没有生气,只是拿起那条项链,指尖抚过宝石边缘,眼神飘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他是个旅行者,去年冬天来的镇上。我们一起整理草药,一起看日落……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她的声音顿了顿,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哭腔,“可开春的时候,他去山里采一味稀有药材,遇到了雪崩……再也没回来。”
“这条项链,是他出发前留给我的,说等他回来,就告诉我宝石的寓意。”老板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滴在宝石上,“后来我才从一位老旅人那里知道,这是代表‘永恒友情’的宝石。我骗自己,他只是把我当朋友,这样我至少还能抱着‘友情’的念想活下去。可越骗,越难受——我明明想要的不是友情啊!”
“我不敢开店,不敢看到熟悉的草药,一看到就想起他。”她捂住脸,哭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我怕我一开店,就再也等不到他回来的错觉了。”
屋子里的物品们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老板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连窗外人群的喧闹都仿佛远了许多。扫帚小姐和伊桃站在原地,心里沉甸甸的——比起误会,这样的真相,更让人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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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白袍的金发女子,想必她平常的时候肯定很美吧,而如今她那金发已经变成十分杂乱
阳光透过积了薄灰的窗棂,落在老板散乱的金发上,像给黯淡的发丝镀了层碎金,却遮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颓丧——白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袖口还沾着干涸的泪痕,曾经该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像失去了支撑,胡乱地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扫帚小姐的目光落在柜台后的药柜上,那些贴着标签的小抽屉积了层薄灰,标签上的字迹却依旧清晰:“薄荷”“甘草”“柴胡”……每一个名字,都该是她和那位旅行者一起核对过的。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未化形时,叶白总细心擦拭她的木柄,伊蕾娜会给她系上好看的丝带——原来人和物品的羁绊,都藏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
“老板,”扫帚小姐斟酌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物品独有的、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出发前让您等他,或许不只是让您等一个答案。”她指了指那些药柜,“这些草药,这些配方,是你们一起守护过的东西。如果您一直关着店,它们也会难过的。”
伊桃也跟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柜台边缘——那里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刻痕,像是有人曾在这里反复摩挲。“我们的朋友还在等着药,镇上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您看,连房子和沙发都在为您着急。”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继续开店,不是忘了他,而是把他的份一起活下去。”
老板的哭声渐渐小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药柜,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项链。宝石在泪光中闪了闪,竟透出几分温暖的光。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直起身,伸手拂了拂白袍上的褶皱,又胡乱地拢了拢头发——动作依旧笨拙,却多了点不一样的力气。
“你们要什么感冒药?”她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却没了之前的茫然,“配方我记得,就是……草药可能要挑挑,有些放得久了。”
屋子里的物品们瞬间又热闹起来,晒药架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在欢呼;药柜的抽屉也微微震动,像是在期待被重新打开。窗外的喧闹声又清晰起来,却不再是令人烦躁的催促,反倒像是一种鲜活的、让人不得不面对的生活气息。
扫帚小姐和伊桃对视一眼,都悄悄松了口气——她们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老板彻底走出来,但至少此刻,那团笼罩在药店上空的悲伤,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漏进了些许光。
老板起身时,白袍下摆扫过柜角堆积的枯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