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误啊。”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在修复什么法则呢?”女人娇笑一声,将骨骰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他们只是在等。等我们这些‘老朋友’一个个跳出来,然后,再把我们一网打尽。”
“那又如何?”老头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打他的,我们做我们的。你看,到现在,不也没人来打扰我们吗?”
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裘衣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向山谷的中央。
在那里,一座与古神教会那个简陋信标截然不同的,通体由某种未知黑色晶石打造,镌刻着亿万繁复扭曲符文的祭坛,正静静地矗立着。
它完整,古老,且散发着一股远比奥西里斯更加纯粹,更加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祭坛,已然建成。
临唐市守夜人安全屋,医疗部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
沈青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穿过单向玻璃,落在医疗舱里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身上。古神教会第三席,那个临死前让他“回归光明”的敌人,此刻生命体征的曲线微弱地起伏着,暂时从死神的镰刀下逃脱。
他没死,但也没活过来,像一件被强行粘合的破碎瓷器,随时可能再次崩解。
“拽哥,别看了。”百里胖胖递过来一罐热咖啡,自己则抱着一桶全家桶啃得满嘴是油,“那家伙命硬得很。再说了,你背他回来的时候,七夜那条龙可是飞出了音爆,这要是还救不回来,只能说他命该绝。”
沈青竹回头,看着百里胖胖,又看了一眼旁边正闭目调息的林七夜,那张万年不变的酷脸上,茫然的裂痕还未完全愈合。
龙……
林七夜真的有条龙。
一条由纯粹的黑暗与神力构成的,威严而狰狞的巨龙。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感觉到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沈青竹的思绪。曹渊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他身上那股【黑王斩灭】的毁灭气息正不受控制地向外丝丝缕缕地逸散,在他脚下,影子如同活物般蠕动。
“瓶颈。”曹渊言简意赅,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战意,“与神明气息的碰撞,让‘它’……更兴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