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手下的动作也放得更轻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心里对这个男人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可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悯。
她打开碘伏,用新的棉签蘸取,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消毒水碰到伤口,楚君威闷哼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眼神晦暗不明。
最后,池水拿出纱布和胶带,将伤口仔细包扎好。她收拾着医药箱里的东西,不敢去看楚君威的眼睛,“好了,但伤口裂开了,你最好还是去医院,让医生重新缝合。”
楚君威看着她低垂的头颅,发丝落在脸颊旁,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谢谢你,水儿。”
池水的心一紧,她猛地站起身,“你休息一下就走吧,我…… 我还要去医院看我爸爸。池唐的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走向餐桌,像是在逃离什么。
楚君威伸手抓住池水的手臂,稍一用力,女孩柔软的身子就倒在他早已准备好的臂弯里。她倒下时的臂肘撞在他的伤口上,刚刚止住的鲜血立刻渗出,但他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一手固定着池水,一手抚着她的面颊。
“你不该怕我的,我的水儿。”男人的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与方才的虚弱判若两人。他的手臂像铁箍般圈着她的腰,胸膛的起伏稳健有力,哪里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池水的心跳骤然失重,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放开我!” 她的声音中能听得出明显的慌乱,手掌抵在他胸前,却像撞上铜墙铁壁。
“我好想你。” 楚君威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鬓角,呼吸灼热得烫人。池水被迫仰起脸,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 那里面翻涌着痴迷的浪潮,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疯狂而绝望。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触感却温柔得令人心惊。
“你终于又在我的怀里了。” 君威的下巴抵在池水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微凉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他忽然低低地笑了,那笑声裹挟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却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 笑意只停留在嘴角,始终没能抵达眼底。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温情,反而淬着冰冷的偏执,“这段时间,我的心就像被剜掉了一块儿。”
他缓缓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都裹着化不开的血腥味,仿佛从浓稠的黑暗里捞出来的一般:“水儿,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她泛红的眼角,那抹湿润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却没让他生出半分怜惜,反而勾起了更深的占有欲。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捏着,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客厅陷入暧昧的昏暗中,只有他眼底的偏执,亮得像暗夜里燃烧的鬼火,执着地舔舐着眼前的猎物。
“楚君威,放开我好吗?” 池水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之前强装的镇定在他越来越紧的怀抱里彻底崩塌,她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惧意,“你这样…… 我很害怕。”
“为甚怕我呢?” 楚君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的,我哪样没给你?哪怕你一次一次地逃离,我却仍舍不得伤害你半分。”
楚君威眼中的痴恋丝毫未减,那目光里有被背叛的痛楚,有压抑已久的狂躁,更有近乎失控的暴戾,像一记重锤砸在池水的心口,让她喉间发紧,原本到了嘴边的辩白,全都噎在舌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池水知道,此刻和楚君威硬碰硬,只会让他更加偏执。她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声音放得怯生生的,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