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得深入研究药物成分。”
“她会不会继续恶化？” 楚君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池水，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精心策划的一切明明进展顺利，怎么会突然出这种纰漏？想到池水善于伪装，会不会……
“不好说，目前只能先用营养神经的药物。”Sam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领域最权威的是 Z 国的布鲁斯教授，我已经发邮件说明情况。你们可以考虑去那边求医。”
“马上联系，我们现在就出发。” 楚君威毫不犹豫地说，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池水玩腻了手指，忽然抬起头，清澈的眼睛东张西望，最后落在楚君威紧绷的脸上。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不要难过呀，扎针不疼的。” 说着把刚才抽血的胳膊亮出来，白皙的皮肤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红点，“你看，都好了呢。”
楚君威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犹豫着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当然知道呀，我又不是小婴儿。” 池水皱了皱鼻子，一脸认真地说，“我是水水。”
“那我是谁？”
“爸爸呀。” 池水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带着点无奈，“你怎么老是玩这种幼稚游戏？妈妈呢？是不是又在加班呀？”
楚君威的脸瞬间绿了，他猛地看向 Sam 医生，眼神里满是求助。
Sam 医生轻咳一声解释：“这是记忆混乱的表现。她现在只熟悉你，下意识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才会认成父亲。具体情况还需要观察。”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池水打了个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我有点累了。明天不用去幼儿园吗？”
楚君威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再次催促 Sam 医生尽快联系布鲁斯教授，然后抱着昏昏欲睡的池水，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医院。车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映在他忧心忡忡的脸上，而怀里的池水已经蜷缩着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