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碰撞时发出低沉的轻响。他拿起铁链的一端,小心翼翼地穿过婚纱腰带中间的银环扣紧,另一端则熟练地扣在自己手腕的玄铁手环上。链身绷紧的瞬间,两人之间仿佛有了无形的牵绊,空气里除了珍珠与碎钻的光芒,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张力。
“还记得你们利用凌越让我失去关于你的记忆吗?那现在,我取走你一些记忆也算公平吧。”
池水闻言大惊,她没想到楚君威居然是这个打算。她猛地弓起脊背,右腿骤然弹出,猛然踢向楚君威的小腹。
楚君威早有防备,左臂如铁闸般横亘身前,“咚” 的一声闷响震得池水脚踝发麻。未等她收势回撤,男人遒劲的右腿已如灵蛇缠上,精准地卡在她膝弯内侧,稍一用力便卸去了她所有支撑力。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臂如钢箍般锁住她乱挥的双臂,温热的掌心牢牢扣住她的肩胛骨,稍一使劲便将她整个人悬空抱起。
“放开我!” 池水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小臂,双腿在半空疯狂蹬踹。可楚君威的怀抱稳如磐石,每一次挣扎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楚君威抱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推门而入的瞬间,池水倒吸一口凉气 —— 这里像极了医院的手术室,天花板悬挂着无影灯,四周摆满了闪烁着指示灯的精密仪器,金属器械在托盘里反射出森然寒光。
她被放在房间中央那张治疗椅上,皮革垫面带着刺骨的凉意。没等她坐起身,四个身着白大褂的人已迅速围拢过来,他们面无表情地拿起墙边椅子上的约束带,利落的卡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宽韧的皮带缠住她的手腕脚踝,将她牢牢固定在冰冷的器械上,每挣扎一下,皮带便勒得更紧。
池水猛地抬起头,瞪着站在一旁的楚君威。尽管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她眼中却没有丝毫怯懦。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倔强的火焰,迸射出不屈的光芒,透露出无尽的斗志和决心。
“楚君威,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控制我的思想。”
“不,我有办法。” 楚君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佻地动了动。站在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立刻会意,从银色托盘里取出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金属针头在冷光灯下泛着寒光,医务人员拇指缓缓推压活塞,将管内空气一点点排空,细微的气泡顺着管壁无声破裂。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池水身旁,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攥住她纤细的胳膊,拿着注射器对准肘部的血管就要进针。
池水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她奋力挣扎着,金属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皮带摩擦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绝望地看着楚君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眼角滚落。口中发出凄厉的呼喊:“不要!楚君威!求求你不要!”
楚君威缓步走到她身旁,骨节分明的双手死死压住她颤抖的肩头,俯身时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他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恨意,声音低沉冰冷无情:“求求我不要?当年你们取走我的记忆时,听没听到我心底呼喊着不要的声音?”
“楚君威你混蛋!” 池水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屈辱与愤怒,“你就只会逼我!为什么从来不肯问问我为什么要从你身边逃开?你从来不顾我的想法,不管我的意志!告诉你,你囚禁得了我一时,囚禁不了一世!哪怕我失去记忆,但只要有一天能回忆起过往,就一样还会逃走!”
楚君威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可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她泛红的眼眶,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间挤出狠话,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那我就打断你的胳膊和腿,把你一辈子都困在我的身下。让你逃无可逃。”
楚君威把她的胳膊牢牢固定住,转头对着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