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离开疗养院,就知道会面临着暴露的风险。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已经躲了这么久,像楚君威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身边肯定不缺女人,应该早就把她忘了。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楚君威那样的人惦记这么久。现在看来,她低估了楚君威的执着。
想想也是,楚君威作为上位者,一贯强势,很少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如今却在自己这里丢了面子,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定是要让她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池水简单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走到床边坐下,开始认真思考现在的处境。眼下最让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池唐。昨天她从操场逃跑后,就立刻想办法联系了 “那边” 。现在,她不知道池唐是被楚君威抓了,还是已经被 “那边” 的人救走了。
她需要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池唐的下落。所以,如果无法见到楚君威,她就得想办法外出留下痕迹,让“那边”可以找到她。
昏黄的灯光落在池水蜷曲的身影上。连续三天,没有任何人来这个囚禁她的牢笼。腹中的饥饿像细密的藤蔓缓缓蔓延,可池水只是抬手将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闭上眼帘,安静入水。
她清楚楚君威的脾性。这位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连惩罚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不让她吃饭,不见她,无非是想看到她慌乱失措、主动低头的模样。既然暂时无力改变,就索性让自己适应。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她俘获,就总会来验收自己的成果。
夜色渐深时,池水终于抵不住困意,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连微微蹙起的眉尖,都显得格外温顺。
当楚君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目光落在床榻上那抹纤细的身影时,他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好气又好笑。
他原本以为,这三天的断食与冷落,足够让这个可恨的女人慌了神。他甚至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她见到自己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 是眼眶泛红地控诉,还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打乱了他的预期。她睡得那样安稳,仿佛这三天的囚禁与饥饿都与她无关,仿佛他楚君威的惩罚,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楚君威看着池水的睡颜,不禁好气又好笑。可笑的是自己,想惩罚她。不让她吃饭,不见她,让她提心吊胆。可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想想这几天自己的烦躁,甚至今天在工作时居然分神良久。最后还是凌越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身边人,隐晦的提醒他已经囚禁池水三天,是不是应该来看看时。他虽然口中语言依然傲气,其实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竟在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本以为自己是这场惩罚的主导者,可到头来,被惩罚的人活得自在安稳,惩罚人的人却失魂落魄。一股无名火突然从心底窜起,沿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楚君威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凭什么?凭什么她总能这样云淡风轻,而自己却要被这些莫名的情绪左右?
他几步走到床榻边,一把扯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长腿一伸,跨步上床,跪坐在池水身上。用被子将她紧紧桎梏,只将脑袋留在外面。
突如其来的束缚让池水瞬间惊醒,睁开眼便撞进楚君威深邃的眼眸里。他离得那样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可他的表情却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眼底翻涌的情绪,像酝酿着风暴的大海。
“楚君威,放开我。” 池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楚君威没有应声,只是缓缓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指尖触到的肌肤细腻柔软,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让他的心尖莫名一颤。看着女孩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泛红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