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随意把玩着打火机,金属外壳反射出冷光,“有意思。”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似乎真在认真琢磨这简单的几个字。
“楚先生,” 池水声音轻了些,却依旧坚定,“我相信爱情,也期待它的到来。如果不是那个对的人,我见众生皆草木。”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君是青山。
楚君威抬眼,目光落在少女脸上。她满脸稚嫩,但目光坚定。
一股莫名的念头突然窜进脑海 —— 他竟想亲手摧毁这份坚定,拆了她骨子里的傲骨。让这样一个浑身是刺的少女低头臣服。这似乎比收购一家跨国公司,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已经太久没有什么能勾起他的征服欲来了。
他指尖停住,打火机 “咔嗒” 响了一声,火星短暂亮起又熄灭。楚君威盯着池水,唇角勾起抹极淡的、带着玩味的笑。
池水,很好。
楚君威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一叩,眼尾扫过凌越。凌越立刻会意,将手机递向池水。
池水接过手机,毫不停留转身就往外走。受伤的脚踝传来阵阵刺痛,她咬着下唇,挺直脊背,步伐坚定,步履轻盈。
大门口,池唐靠着墙,指节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 。听见开门声,他猛地抬头,看见池水苍白的脸,心脏骤然一紧,快步冲上去。
池水看见池唐的瞬间,紧绷的肩膀突然垮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池唐伸手扶住她时,明显感觉到她手臂在抖,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脚扭了。” 池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脱力的沙哑。
池唐二话不说,弯腰就把她打横抱起,他动作极轻,生怕碰疼她的脚踝。把池水小心地放进副驾驶,拉上安全带,才松了口气,发动车子时,迅速离开。
凌越回到客厅时,楚君威正端着咖啡杯,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杯沿。凌越站得笔直,将刚才门口发生的一切详细汇报。
楚君威闻言,低笑一声,咖啡杯在桌上轻轻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么倔强。” 他指尖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有意思的小东西。”
“凌越,” 他忽然抬眼,眼神又冷了下来,“半小时内,我要池水所有资料 —— 从出生到现在,一丝一毫都不能漏。”
另一边,车里的池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声说:“不去医院,回家。”
池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头看她苍白的脸,终究没反驳。
到家后,他将池水抱进客厅,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随后转身冲进厨房,打开冰箱,抓起冰袋裹上毛巾,快步跑回沙发边,蹲下身,轻轻把冰袋敷在她的脚踝上。
“嘶 ——” 池水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又放松下来,红肿处的灼热感,总算缓解了几分。
池唐又转身去拿药箱,打开时,手都在抖。他找出消肿喷剂:“会不会疼?” 见池水摇头,才缓缓按下喷头,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他盯着那片红肿,眼眶渐渐发红,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楚君尧怎么敢让你受伤?我找他去!”
“是楚君威。” 池水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疲惫。
“又是他?” 池唐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上次找你麻烦还不够,这次居然让你受伤!”
“他觉得我是别有用心,想靠楚君尧攀楚家的财富,是个心机女。” 池水自嘲地笑了笑。
“他有病吧!” 池唐猛地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用了,小唐。” 池水拉住他的手腕,指尖微凉,“他从小在云端长大,骨子里的骄傲让他觉得所有人都想算计他,有点被害妄想罢了。今天该说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