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暖炉,备茶水点心。派八名稳重宫女陪护家属,不准他们靠近主殿。”
安蓉接过令签去安排。
清悦又写《伤患接待章程》:每名伤员入宫由两名太医初诊,轻伤送偏殿,重伤进净室抢救;消息统一由内侍省发布,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战况。
写完她抬头:“丙三。”
“在。”
“你亲自去宫门侧院盯现场,若有哭闹喧哗,先带人安抚,再报我处置。”
丙三领命出门。
清悦喝了口凉茶,继续批令。炭例减半执行三天了,各宫虽有怨言,但没人敢闹。她翻到御膳房记录,发现昨夜申时领了双倍油料,用途写着“备宴”。
她提笔圈出这一条:“查是谁批的,为什么备宴?现在哪有宴席?”
安蓉回来:“主子,甲七队已接管御膳房到乾清宫沿线,双岗巡逻,名单密封存档。”
“好。”清悦点头,“再调两队暗卫混进轮值,穿普通杂役衣服,盯着西夹道和南角门之间的路口。”
“您怀疑还有人接头?”
“玉佩不会自己跑到厨子怀里。”清悦说,“有人想传消息,只是没传成。”
她站起身:“我去地库。”
永和宫地库在西配殿地下,入口隐蔽。清悦持铜符开门,里面整齐码着粮袋、药材箱、布卷。她走到最里间,打开一个铁皮箱,取出几包干粮和两捆纱布。
“把这些送到尚药局应急库。”她说,“再搬二十袋米到宫门侧院,万一断供能顶上。”
安蓉指挥人搬运。
清悦出来后没回西暖阁,直接去了宫墙四角。她查看哨岗位置,发现西北角灯笼间距太远,容易藏人。
“加一盏灯。”她对守卫说,“每盏之间不超过十步。”
守卫应下。
她又走到东角门,看了望台上的火盆烧得旺不旺。风大,火苗歪斜。她让人添了松脂,火光立刻亮起来。
回到西暖阁时,天已擦黑。桌上堆着十几张纸条,都是各线回报。她一张张看过:宫门侧院安置妥当,家属情绪稳定;尚药局诊区已设好;御膳房今日所有食材来源查清,无异常。
她刚放下最后一张,丙三进来:“主子,第一批伤员到了,共十七人,九个重伤,已按章程安置。”
“家属呢?”
“都在侧院,有宫女陪着,没人吵闹。”
清悦点头:“好。”
她提笔写调度日志:“戌时初,伤员顺利接收,后勤运转正常。安防升级完成,御膳房至乾清宫沿线双岗制落实,地库物资补给到位。”
写完她放下笔,揉了揉手腕。
安蓉端来一碗热粥:“您吃点东西吧,三十个时辰没合眼了。”
清悦摇头:“等下一拨消息来了再说。”
话刚落,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太监喘着气进来:“主子,护军营急报——西夹道发现一双新鞋印,方向朝北,像是往冷宫去的。”
清悦猛地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