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里烧过的草木灰泡水,澄清了浇一点,能壮筋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咱们宫里规矩大,可不能乱来。”
冬梅听了,若有所思:“草木灰水?倒是好像听老辈人提过……但这宫里的花木金贵,可不能乱试。” 她虽然这么说,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过了一会儿,清悦看见冬梅去找了那个老太监,两人低声商议了半天。最终,老太监似乎是病急乱投医,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请示了李公公后,用极淡的草木灰水小心翼翼地浇灌了那几株病恹恹的牡丹。
清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下来的两天,她比谁都关心那几株牡丹的状况。幸好,也许是歪打正着,也许是牡丹的生命力顽强,加上后续精心的照料,那几株牡丹竟然真的慢慢缓了过来,花苞重新变得饱满。
老太监对冬梅千恩万谢,冬梅却只是淡淡地说:“也是凑巧了,以前听人提过一嘴。” 她并没有提及清悦,但看向清悦的眼神,多了几分了然和更深厚的信任。
经此一事,那些暗地里的排挤似乎悄然消散了不少。毕竟,一个有能力、不居功、还能在关键时刻间接帮到大家的同事,只要不构成直接威胁,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维持表面和平的。
清悦站在重新焕发生机的牡丹圃前,初夏的风带着花香拂过她的脸颊。她再次体会到了在这深宫之中生存的不易与玄妙。一次无意间的展露,可能引来祸端;一次谨慎的援手,也可能赢得转机。
她这个“实习生”,正在一步步学习如何在这片繁花似锦却又暗流汹涌的御花园里,扎下自己的根。而更大的风浪,或许还在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