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身子有些僵硬的接过孩子,这会儿父子在一起,那神情那眉眼那眸里的情绪都如出一辙。
宋来喜惊讶开口:“瞧瞧,我终于知道哲哥儿这眼神像谁了,这不就是像姐夫么。”
宋九看去,还真是像极了,这样与她夫君如此相像的眼神,以及那拧巴的劲儿,便是家里其他几个孩子都不曾有过,要说还是哲哥儿更像他们的父亲。
众人说着孩子,任荣长的内心也被这些话不知不觉触动,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想到什么,便将平时藏于绣中的匕首取了出来,送给了孩子。
匕首很普通,漆黑的匕鞘,但是里头人匕首却是杀人的好工具,吹发即断,削铁如泥,也曾几次用来保命,不过大部分时间,任荣长是不拿出来的,所以别人都不知道他袖里还藏着保命凶器。
哲哥儿接过匕首,看一眼就知道是柄好利器,而且还是他父亲送给他的。
“这一路上孩子的功夫就由我亲自教吧。”
任荣长做下决定,哲哥儿内心很激动,他从舅舅那儿听说过,父亲的功夫极强,在寮国上京城竟然敢一人挑起四大宗师还杀了他们。
夜里,山间下了雨,宋九夫妻二人带上哲哥儿和牧心,以及院外的护卫一同离开,一人一骑,哲哥儿坐在任荣长的怀里,一行人向宋来喜告别。
马队离开,站在雨中的宋来喜还没有回去,身后就出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握拂尘来到宋来喜的身边,看向已经远去的一家三口,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师伯,那个梦当真有用么?”
宋来喜心头仍旧担忧。
原来那日午后的一个梦,竟是人为,一家三口同时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皆是一样,却是一家三口各自的心境。
宋来喜知道这件事,他没说,他在等姐姐和姐夫做决断,如今姐姐姐夫做了自己的决定,带走了孩子,而且也没有因为那个梦忌惮孩子,反而更加疼爱孩子,他放心了。
“师伯,哲哥儿一定是帝星么?”
宋来喜问出这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老者哈哈大笑,看向远处天际,乌云密布哪能看出星象,可是老者却开了口:“这孩子命该如此,可人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
宋来喜也笑了,“师伯说的对。”
于是两人转身回道观去了。
天亮时,雨也停了。
宋九一行人下了山上了官道,遇上官道上的茶棚,于是停下来休息。
夜里,宋九在屋里做针线活,油灯一直亮了一宿。
三岁的哲哥儿不与爹娘一个屋,他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夫妻二人却是担忧,任荣长借着轻功蹲守在悬梁上,看着屋里睡着了的孩子。
半夜任荣长回来,叹了口气说道:“才睡着,先前是装睡。”
“哭了么?”
宋九担忧孩子惦念着外祖母而难过。
任荣长点头,哭了半宿,还在装睡,捂着被子哭的,任荣长就这样在悬梁上蹲了半宿看着孩子。/
宋九这一夜更是不愿意睡了,她要赶制两套女娃娃的衣裳,还要是哲哥儿合身的。
大清早的,宋来喜就来了,道观里清静,这山腰处的小院子,也无人来打扰,宋来喜五更天就下山买了些吃食上来。
宋九将两套衣裳做好,眼睛都熬肿了,她不甚在意,而是在宋来喜将哲哥儿叫来吃早饭时,将衣裳拿了出来。
宋九说道:“我在外头一直只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没人知道我还生了一个儿子。”
“这一次回乡下,三个女娃娃长一张脸,穿一模一样的衣裳,只要不要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