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深得父皇欢喜,还能被和亲公主看上,而我,尽心为国,却替他人做了嫁衣裳,我不服。”
随着耶律存明的话,慢慢地变得结巴起来,夕妃要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夕妃就没有打算给他解药,就这么一点点地看着耶律存明死在了毒药之下。
夕妃再回头看向床榻上的耶律英德,美眸里没有了恨意,却也笑得癫狂。
“一个两个的都为了帝权,在燕国,我那过继的弟弟如此,到了寮国,你们三兄弟亦是如此。”
“而今,我杀了存明报仇,弄死了大王子,废了二王子的命根子,死了大王子府的大孙子,敢问你们耶律一族,可还有后人继承?”
“耶律英德,你千方百计弑父上位得到帝权,如今却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结局,我不会杀你,我会看着你一辈子在悔恨中度过,就像你永远也无法找回阿墨,永远也不能再与她合葬。”
一提到阿墨,耶律英德疯了,他怒目瞪着夕妃,“你若不杀我,我定会杀死你,夕妃,我不会再留你了。”
夕妃一脸无所谓,“你不会杀我,你杀了我,这世上再也寻不到与阿墨长得像的人了,这就是你的把柄,也是我能在你身边活到现在的原因。”
耶律英德心头悲凉,他又透过夕妃看着他的心爱之人阿墨,这一番话如同阿墨在同他说,他杀不了夕妃,他永远也杀不了她。
主殿外,有身影出现,一进来就看到了死了一地的巡逻兵与斡鲁朵,几人怔住,再看到主殿内站在内室门口的几个斡鲁朵,这几人立即停下脚步。
他们穿着巡逻兵的衣裳,相貌掩饰在厚重的帽饰下,这会儿几人相视一眼,于是兵分两路,分两处进攻。
来的正是戏班里的两名影卫和三名打手,戏班一直待在妆间不走,就是在给他们争取时间。
三名打手故意将内室门口的斡鲁朵引开,追了出去,余下的两名影卫闯入内室,正好看到夕妃给耶律英德喂解药。
两人见屋里没有守卫,眼下能动的只有夕妃,于是二话不说冲上前来,夕妃大惊,问道:“什么人?”
看着是巡逻兵的衣裳,那自然也认夕妃为主,怎么敢擅自闯进来动手?
然而影卫根本不给她问话的时间,直接一掌将夕妃劈晕时,床榻上的耶律英德大喊一声,没想另一名影卫眼明手快直接将布巾塞到了耶律英德的嘴中,接着一掌将他击晕过去。
说完这话,大王子不待耶律英德回话,直接用刀挑开一角帘幔就要下手,没想到一刀下去没刺中,夕妃抓住床褥子将耶律英德往旁边一拉,躲过了第一刀。
大王子知道自己父皇的厉害,一刀刺下没有致命,定会反抗,于是就要伸手挑开帘子再刺一刀,没想床榻上的耶律英德到底是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今日,便大喝一声:“宇儿,住手。”
然而这样的话又岂能阻止,今日夺位,成王败寇,大王子从来没有想过回头路,只要杀了父皇,得到他的兵符令牌,就能成就大统。
于是大王子毫不犹豫的伸手挑开帘幔,提着带血的刀就朝里头再次刺下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床榻内有三人,此时的耶律存明就等着大王子挑开帘子好动手。
大王子手中的刀还没有刺下,胸口却猛然吃痛,他最恨的大伯的脸近在眼前,而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
“怎么……会……”
大王子倒在了血泊中,到死也没有明白父皇的床榻上会出现大伯的身影,父皇又岂会准许造反的大伯上他的床,还不曾告诫他,所以父皇是真的要放弃他,不顾他的死活呢。
耶律英德看着倒下的大儿子,面色是痛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