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吃亏。
荣雪看向任荣长落在腰间佩剑上的手,心情郁闷,于是缓了语气,“把他们两个叫出来,我且要问一问他们,可是真心愿意留在楼里唱曲。”
宋九知道今日难收场,自然不会让阿奇和公子楚出来当着众人对质,不然事后还不得受苦楚。
反正今个儿她家傻夫君掌兵权,泰安郡主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于是宋九接了话:“若是郡主府的家事,那就回家里去问,但是在我兰芳斋里,没有以势压人的先例,郡主若是真心来楼里吃茶,大可进楼里再叙,若不然,郡主先走不送。”
荣雪冷哼一声,迫于任荣长在场,没办法占到优势,只得扔了鞭子,阔步朝里头走。
郡主府的护卫就要跟着进去,结果被任荣长的属下给拦下了,“楼里做生意皆是女眷,各位待在外头就好。”
荣雪回头看了一眼众护卫,倒也没有说什么。
宋九看了傻夫君一眼,到底还是当值的时候,做为京兵统领,不得一直守在兰芳斋外,里头的确都是女眷,不方便他进去,便劝傻夫君先回去。
任荣长不肯走,可是对上自家媳妇的眼神,还是听了她的话,留下了一部分守城兵借着巡逻街头为由守在了兰芳斋门外,也拦住了郡主府的护卫们。
而任荣长带着其他的京兵走了。
想必若是兰芳斋再发生什么事儿,必有京兵去传话,任荣长也会迅速赶来支援的。
送走丈夫,宋九和陈合进了楼。
泰安郡主一进楼就叫掌柜安排三楼视野最好的雅间,她倒要亲眼看看,她的那两位夫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来唱曲。
陈合去安排了,宋九朝前头紧闭的雅间看去一眼,面露无奈之色,这就叫小伙计赶紧去妆间传消息,还是劝着阿奇和公子楚从小门离开,莫惊动了外头的护卫。
以后他们两人最好不要在楼里出现,免得无故惹下祸事。
而就在三楼的其中一间雅室中,户部侍郎刘大人的妻子朝着三进的门帘处行了一礼,将刚才兰芳斋门前发生的事一一朝里头的人禀报着。
而门帘里,正是一身便服出行的皇帝荣晏,身边跟着而来的还有户部侍郎刘大人,倒是宫里的下人不曾带来。
刘大人叫自家媳妇退下,这就看向皇上,这掌心掌背都是肉,泰安郡主和晋王府大公子夫妻二人处不好,以后还得有不少事情发生,就是不知皇上会帮着谁?
气氛一触即发,街头行人早已经没了,便是对面的聂正裘,也悄悄地退回铺里,还叫伙计将铺门给关上了。
在京城里敢嚣张,就得付出代价,晋王府的儿媳妇又算什么呢,哪能斗得过泰安郡主。
只是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街早有守城军盯住了,见到郡主府的护卫赶来,没有第一时间出现,那是搬救兵去了。
此刻任荣长得到消息,带着守城军赶了过来,那齐刷刷的脚步声响声震天,一个个手持长戟的守城军密密麻麻的赶了过来。
若是当官不能罩着自家媳妇,那这官不当也罢。
所以做为守城军统领的任荣长可不会像其他的武将那般有所顾及,他当官不是为了升官有权势,而是为了守护家人。
媳妇说晋王府无人可用了,父王身体不好,他必须在京城领兵,那是没有办法,但是今个儿有人欺负他媳妇,那可得问过他这个守城军统领。
很快守城军来到了兰芳斋门前,瞬间将郡主府的护卫给包围了。
长公主府自打五年前被晋王和皇上抓到把柄,撤走了京卫队,从此在京城里的护卫便有了定数。
此刻郡主府带出来的护卫哪能与守城军相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