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远超人类极限,有些家族还有世代相传的特殊能力。"
"我担心他们要推翻《普林塞协议》,当年人类和血族的关系何等紧张,血流成河才换来这份和平。"
"这些年边境的袭击越来越频繁。"盖伦握紧酒杯,声音沉重:"下等血族的转化离不开普通血族的初拥,这背后必有阴谋。"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胡须滴落:"我已经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父亲!"梅芙急切地打断他。
盖伦摆摆手,目光如炬地盯着邵庭:"国都有精锐士兵保护贵族,但边境百姓的性命谁来守护?如果我们守不住..."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火光映照下,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竟有些湿润:"庭,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彻底接下我的担子。"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篝火剧烈摇晃。
"让我这个老头子,最终能安心合眼。"
梅芙猛地站起身,酒杯打翻在地:"父亲,别说这种话!您还很健康!"
"梅芙。"盖伦轻声打断她,目光却依然锁定在邵庭身上,"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邵庭望着这个世界最照顾他的老师,看着他鬓白的头发心上涌起一股伤感,他直视盖伦的眼睛,认真的回复:"老师,我会尽我努力守住边境的。"
简单的承诺,却让盖伦的肩膀微微放松。老人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为了边境。"
"为了边境。"梅芙和邵庭异口同声,三只酒杯在火光中相碰,酒液溅出的瞬间,仿佛有看不见的命运之线在这一刻交织。
"梅芙,去酒窖把我那瓶珍藏的陈酿拿来,来给邵庭庆祝一下。"盖伦扭过头向梅芙交代道。
梅芙点点头,起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木门轻轻合上的一瞬,盖伦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直到确认女儿的脚步彻底远去,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火光忽然一颤,将他脸上的皱纹映照得愈发深刻。
“庭……”盖伦的声音陡然压低,像是怕惊醒了某个沉睡的幽灵,“有件事,关于梅芙的母亲,我从未给你讲过。”
“老师,您说。”邵庭立刻放下酒杯。
他听说过一些传言,梅芙的母亲早逝,盖伦独自将她抚养长大。但此刻,老人颤抖的指尖与泛红的眼眶告诉他,真相远比传言残酷。
盖伦低下头,粗糙的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几滴清澈的泪水:"我的妻子不是病死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二十年前风雪的气息:"那年冬天特别冷,梅芙才三个月大......"
窗外风雪呼啸,拍打着木窗。盖伦接到紧急任务外出,临走前亲吻了妻子的额头:"照顾好自己和小梅芙。"
当他浑身是血地赶回家时,木门虚掩着,门槛上结着暗红的冰。
杯子被打翻在地,婴儿的啼哭从卧室传来。他的妻子倒在血泊中,亚麻色的长发浸在暗红的液体里,苍白的手指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像是要抓住什么。
角落里,一个裹着黑袍的血奴静静站立:"我家大人看上了这位女士。"
盖伦的银剑瞬间抵住血奴的胸口,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僵住:"您可以选择杀了我泄愤,但您的妻子会永远死去。"
"或者......"血奴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耳中,"让我带走她,大人会给予她初拥。她会忘记一切,但会活着。"
盖伦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酒杯翻倒:"我让她走了,我违背了血猎的准则。"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我告诉自己,至少她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