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不错。”怪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还不够快。”
李青云怒吼一声，体内命源舍利疯狂旋转，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一道由纯粹命源之力构成的屏障瞬间形成，将怪物的攻击挡在外面。
同时，他双手握剑，朝着虚空某处猛然斩下。
“找到你了！”
剑光如银河倾泻，斩裂空间。虚空中传来一声闷哼，怪物的真身被迫现形……它竟然一直隐藏在空间夹层中，之前攻击李青云的都只是延伸出的肢体。
“有意思。”怪物舔了舔嘴唇，“你能感知到空间褶皱？”
李青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发动了攻击。
他每一剑都带着斩断规则的威势，剑光所过之处，空间如玻璃般碎裂。
怪物不再轻视，开始认真应对。
它的身体不断变形，时而化作万千触须，时而凝聚成无坚不摧的尖刺。
两人交战之处，星辰湮灭，法则崩坏。
“你知道吗？”怪物在激战中突然开口，“你越是使用命源之力，灵罗大界就离毁灭更近一步。”
李青云的剑势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命源长河需要平衡。”
怪物趁机一爪撕开李青云的右肩，鲜血喷涌，“你作为锚点，本应该维持这种平衡。但你现在做的，是在疯狂抽取命源之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青云咬牙反击，一剑斩断怪物三条触须，黑血洒落虚空。
“意味着灵罗大界的命源正在被抽干！”怪物大笑道，“那些你在乎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衰弱、死亡！而你，就是凶手！”
“闭嘴！”李青云双目赤红，命源之力彻底爆发。
他的剑上燃起金色火焰，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怪物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打得节节败退，身体不断被斩碎又重组。
但它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狰狞。
“愤怒吧！挣扎吧！”怪物狂笑着，“你越是这样，命源长河就越不稳定！等到临界点……”
一道比太阳还要耀眼千倍的金光突然从李青云体内迸发。
他的眼睛、嘴巴、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喷射着命源之力。
整个人如同超新星爆发一般璀璨。
“那就一起毁灭吧。”李青云的声音变得无比平静，“既然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诅咒，那就让一切归于虚无。”
怪物终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疯了？！这样会引发命源潮汐，整个星空都会……”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李青云的剑已经刺穿了它的核心。
那是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表面布满金色纹路。
“我早该想到的。”李青云轻声道，“你就是地祭的‘选择’本身，是我必须面对的最后一个考验。”
怪物的身体开始崩溃，黑色物质如烟尘般消散。
但在完全消失前，它用最后的力量凝聚出一面镜子，悬浮在李青云面前。
镜中映照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灵罗大界的景象。
青山宗正在崩塌，他熟悉的人们一个个倒下，命源正在从他们体内流失。
“这就是……你的选择……”
怪物彻底消散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李青云站在虚空中，望着镜中的景象，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随着怪物的消散，那面悬浮在空中的镜子逐渐模糊，最终化为虚无。李青云凝视着那片即将崩塌的灵罗大界，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既然无法拯救……那就由我来终结。”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决绝与无奈。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剑，金色的命源之力在他周围旋转，仿佛回应着他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