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为极右翼团体服务的,他相信自己是在为这个国家的前途献身……”
“我什么都没说。”白马摇了摇头,“这只是你的猜想。”
一立斋笑了:“这可不是什么猜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有问题。试问,一个为黑社会卖命的小瘪三怎么可能知道‘菊会’的成员都有谁,我已经为了这份名单头疼了好些年了,我都搞不到的东西,他又是怎么得到的?”
“也许他有什么秘密渠道也说不定。”白马探并不关心这个,确切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警方的结论是真是假,他只在乎面前的一立斋能不能帮他找到照片上的外国人。
“得了吧,他要是能有这个秘密渠道,也就不会在黑社会的最底层做打手了。”一立斋显然不相信白马探做出的敷衍解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看上去像极了公安的手笔,最后清场的手段有着明显的政治倾向,两名右翼分子被左翼分子刺杀,利用了民众的同情心理,最近又有消息称总理大臣有意要解散众议院,重新选举……你难道就没有灵光一现的感觉吗?”
“没有。”白马回答,“我不关心政治。”
一立斋笑着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但是事实上,警察官僚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政治家,只不过领域更加专业罢了。所以,警视总监本人也是政治家,我敢打赌他很关心政治。”
白马眉头一皱,怒道:“你为什么总是提起我父亲?”
“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儿子正在背着他请我办事。”一立斋立刻给出回应,“告诉我,白马公子,你到底是不是在调查吞口、枡山案件的内幕,我只想听一句准话。”
实际上并不是。
白马压根儿对这两个人的死并不感兴趣,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但是看一立斋的样子,白马觉得他好像就是想听到肯定的答复。
而且白马也考虑到如果他摇头否认,也不好回应他之后的追问,于是索性点了点头:“姑且算是。”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们也不必白白浪费半天口舌。”
“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和你毫无关系,我只需要你帮我找到这个人。没让你帮我调查这件事情。”
一立斋并不认可白马的这番话:“我觉得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为什么?”
“因为你很快就会正面面对公安,他们在掩盖痕迹这方面可是行家,我不觉得一个少年侦探能够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更何况,如果被公安发现你在偷偷调查这件事情,他们会不会对你做出强有力的回应呢?
不,不是对你,他们从你身上找不到满足感,他们也许会对警视总监做些什么,不得而知。你得明白,公安可不为警视厅工作,而是为隔壁的警察厅工作,哪怕是警视厅里的公安也是如此。”
“……呼——”白马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无奈,“我觉得这个失踪的保镖才是真凶,因为他在枡山宪三遭遇刺杀后立刻辞职失踪了。很显然是跑路了。如果他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逃?”
“的确如此,”一立斋认可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他并不是真凶,只是撞破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或许他知道杀死董事长的人是谁,所以他逃跑了。这种可能性又会延伸出一个糟糕的结局,那就是这个外国人也许已经被人灭口了,因为他知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想要找到他得把整个东京湾的海水抽干,再把海底翻个遍。”
白马探皱起眉头:“所以你现在不敢肯定自己在一周之内能够得到结果了?”
“我从来没有承诺过我会在一周之内给你结果,而且通过我的了解,这一单生意并不好做。”
“你想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