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警视厅来的警察,公司的负责人也没有多为难佐藤,直接带着她去了档案室,佐藤一个人在档案室里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三年前的资料,又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一堆资料中找出那个从“美国岛”搬到“东京”的订单。
功夫不负有心人,文件上记录的信息十分完整,除了原住址,还写着茶谷佐绪里搬来东京之后的新住址。
——东京中央区月岛町二丁目二十番地七号楼503。
按理说顺着住址就可以找到茶谷佐绪里的新家了。
不过更让佐藤感到惊喜的是,这个地址距离靛蓝案的案发地址,也就是晴海码头公园直线距离相隔不到两公里,可谓是非常的近。
事情进展到了这种地步,佐藤的心头洋溢起了一种“轻松感”。
因为她的经验告诉她,这桩案子就要看到曙光了。
佐藤一面联络搜查本部的同僚,确切来说就是高木,叫他去调查这个住址的所属情况,试图证明茶谷佐绪里这三年来并没有搬到别处去;一面叫搬家公司的经理帮她找来当初负责给茶谷家搬家的员工。
——万幸他们还都在这家公司里工作。
当询问起他们还记不记得茶谷佐绪里时,他们很快就想起来了,连连点头。哪怕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他们还是记忆犹新。
“那个女人很健谈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路上跟我们聊了很多事,包括她辍学之后搞乐队的事情,包括她一边工作一边养儿子的事情。”其中一名搬家工人开口说道。
另一名搬家工人也开始附和:“是啊,而且那一单生意的确挺远的,从东海道走,绕过名古屋,大概有六个多小时吧......应该是我这些年以来做过最远的一单了吧。”
“是啊,也因此挣了不少钱。”第一名工人附和道。
“那么你们还记不记得,茶谷女士有几个孩子?”佐藤问道。
“一个吧?”第一名工人不太确定,于是向身边的人投去求助的视线。
“应该就是一个。”另一名工人点了点头,“是个男孩儿,和她妈妈不一样,那个男孩儿好像不太爱说话,叫什么来着?”
“茶谷翔太?”佐藤提醒道。
“对对对!翔太。”
佐藤还是不死心,追问道:“你们确定只见到了一个孩子吗?她真的没有别的孩子了吗?女儿之类的。”
“没有。”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原本佐藤都以为已经找到事件的突破口了,可现如今还是没办法掌握茶谷佐绪里育有女儿的确切证据。这一变故让佐藤颇为不安,担心自己费了这么半天劲,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
这个时候,高木给她打来电话,说是查到这个住址属于一名叫“茶谷佐绪里”的女性所有。
好消息。
——这说明茶谷这三年没有搬过家!
佐藤立刻要求高木赶往那个住址,等她到那里来个“突击检查”。
随后便离开日通公司,打车去了月岛町。
XXX
另一方面,菅野坐着地铁,踏上了前往医院的路,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有太多事情想要找人倾诉——而这个人便是灰原。
因为据菅野所知,她还没有醒来。
没有比昏迷的病人更合适作为听众的了。
菅野不期待自己的听众对他所诉说的一切做出任何反应,最好是没有反应,最好是什么都没记住,但最好也是个人——如果对着树或者是石头说话,只会让路人觉得他有精神疾病。
下了地铁后,菅野又步行了一段路走进医院的大门,然后又绕到门诊楼后的住院部,踏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