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兄弟也是辛苦,二位还是快些带人上去。”
张用、王善无奈同意,见着岳飞转身无奈对视一下,随后才在岳飞本部人马的注视中走上踏板。
……
江水被船只破开,平头的战舰将江水撞的粉碎,一片片白沫在后方追着船身跑动。
郦琼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去的水军船只,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入眼的都是欣喜于将能回去江南之人,眼中神情动了一下,缓缓看看左右心腹将领,以及面前的统军,提高声音:“你等听着,现在本将有一个坏消息将要告知你等,如何选择在你们之手。”
身前的军队骚乱了一阵,几个指挥使、虞侯站在前方,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统制,何事?”
郦琼扫视一下众人:“刘光世将军被朝廷下狱了,军中不少将领被朝中诸位相公砍了脑袋。”
话语停顿一下,眼见着面前所有人变了脸色,方才继续开口:“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两条路,一是回去等着被朝中诸位相公挑刺儿弄死,二是随着本将走,我给你们谋一条生路。”
“这……”
“我等……”
面前的众将顿时有些心慌,面面相觑之间不知该如何说,最前的都指挥使开口:“我等为国死战,朝中诸公当不会为难我等吧……”
郦琼闻言冷笑看着他:“你自比康定年间刘平如何?比武襄公若何?”
那将当即变了脸色,先回一句“自不能比。”,接着惴惴开口:“如今齐军追逼的紧,朝廷当不会过分……行……事……吧?”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郦琼转头看眼正运送兵马的船只,冷笑一声:“狄武襄估计也是和你一般想法,你何曾见着朝中诸公对他逝去一事有所悔意?”
接着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我没工夫一点点与你们掰扯,现在我意投齐,愿意随我归降,以命搏一个封侯拜相的站左边。”
再伸手一指右侧:“不愿者站右,只是别怪郦某没提醒你们,投齐我有九成把握能活,回去!”
冷笑着扫过每个人的面上:“我可不知能活不能。”
军中诸将踌躇一阵,有几人当即站去左边。
“我信郦统制,你去哪,兄弟们跟着你去哪。”
“齐军之强我等已经见识,老子跟着强的。”
几道声音的响起,让有些犹豫的人面上一定,随即抬脚跟上去,那出言的都指挥使长吸口气:“在选之前……郦统制,您当真确定齐军不会因庐州之事怪罪我等?”
郦琼神色淡然:“若是怪罪,也是占我这统制之首,与你等听令之人何干。”
那都指挥使闻言眼珠转了转,一咬牙:“我信你。”,走向左侧。
须臾间,左边站满军中大小将官,郦琼见状欣慰一笑:“好,事不宜迟,你等去与
这些将领做了选择也不拖拉,纷纷转身向下通传下去,军队稍微混乱一瞬,这些将官连喊带骂的说了几句,随即聚集在此的近万兵马转向往回。
后方,传来一阵号角之声。
……
呜呜——
“别入娘的吹了。”
刘梦龙神色暴躁,挥手打断吹号的传令兵,一手摸着下巴的胡子,一手盘着头发:“那姓郦的在做什么,怎地往回跑了?”
后方,名叫牛邦喜的将领带着谄笑靠近:“莫不是发现敌踪,转身迎敌去了?”
“放屁!”刘梦龙转身踢了他一脚,牛邦喜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也不管他面上笑容僵硬,伸手指着天边:“看那边,连点儿烟尘都没有,上哪儿发现敌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