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出去,眼神儿嫌弃的看着张口呕吐的主将,顺便横跨出腿,再次向旁移了一大步,看着两人的眼睛转移开,看的久了有些想吐。
“嗯……”
刘光世吐完了,擦了擦嘴,踉跄一下,没站住,当下朝着后面倒下去,嘴里面嘀咕了句什么,抓抓胸膛,眼皮努力的睁着,却仍只是一条看不清的缝隙。
“……”被吐了一身的亲兵已经不想说话,闭着眼,身子抖个不停。
另一亲兵尽量不去看身上沥沥拉拉滴水的同伴,上前看看刘光世,尝试叫一声:“将军,还请下令……将军,将军?”
夯——
夯——
打鼾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那亲兵一拍手:“得,这位爷醉酒睡了。”
“先别管他了,救命……”弱弱得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挨了一身的人勉强睁开眼,只觉得刺鼻的气味儿同样熏人眼:“快给我找个地方洗洗!”
另一人回头看他一眼,表情嫌弃:“自己找地儿洗去,死到临头了,哪个还管你干不干净。”
“这是你逼的啊!”
“你干什么?别过来!啊!!停!停!停那儿!老子去给你打水!”
鸡飞狗跳的声音在屋中响着,刘光世似乎觉着吵闹,翻个身,含糊的嘟囔一句,在冷硬的地面继续睡着。
只是齐军兵马南下,侵攻甚急,这等焦急时刻如何有人敢真个任他睡死过去,那两人出去清洗一番,又回来喊了几个人前来。
湿水擦脸,烟熏火燎,除了让这睡着的刘家二郎嘟囔一声,都没什么清醒的迹象。
几个动手的亲兵也是真的急了,嘴唇都起了几个燎泡,相互看一眼,终于亲卫头子一咬牙一跺脚:“取冰块来,泡入井水中,泼醒将军。”
其余几人见他发话,连忙去办,不多时间就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那亲卫头领亲自上前,犹豫一下,先是将刘光世双手泡入满是碎冰的盆中。
这人虽是在梦中也有着知觉,使劲儿的抽了下手,被那亲兵按着不能动,又慢慢没了动作。
“该死……”
这人看看睡死的刘光世,松开抓着他臂膀的手:“泼泼泼!快些弄醒将军。”
哗——
哗——
哗——
“呼哈——”
足足三盆冰水下去,刘光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手抱臂在胸,狠狠打一个喷嚏,怒目圆睁:“谁?谁干的!”
几个亲兵面上讪讪,那头领一步上前:“将军,齐军兵入我滁州,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就能杀来清流,怎办?”
刘光世顿时睁大眼睛:“齐军来了?!”,呼的站起身,死死盯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傍晚时候,我等来通知将军,将军吃酒睡过去了。”
刘光世面孔阴沉:“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末,将军已是睡了一个半时辰了。”
刘光世神色大变,啪——,一巴掌甩在亲兵头领脸上:“怎地现在才叫醒洒家!”
“这……我等……”那亲卫头领神色委屈,暗道你睡得死猪一般,叫你也不醒,这能怪的了谁?
只是这话他与其他人谁也不敢说。
“算了算了。”刘光世神色惊慌,顾不上发火:“快将东西收拾好,随洒家去和……”
话语停顿一下:“不行,和州靠庐州太近不能去,随洒家过来水,咱们去六合城,从瓜步镇渡江。”
一群人得了吩咐自然不敢怠慢,连夜将刘光世搜刮的钱财珍宝打包装车,足足装了半百之数,方才在天亮之时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