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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夜风拂过檐下灯笼,挤进窗棱的缝隙,烛火在灯罩内纹丝不动。
桌案前的邬箐将手中的信折叠起来,放在一旁,手指撑着下巴,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那边罩着烛火的罩子,目光有些许的迷离以及迷惘。
吱嘎——
吕雯推开房门探入脑袋,带着笑意的眼睛正与自己母亲凌厉的视线对上,身子骤然一僵:“娘……你没去看着弟弟啊。”
有些不情愿的走进来,背着身关上门,面上表情苦了一下,随后转身低垂着个脑袋,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那边的身影。
“你弟弟早就睡了,哪像你疯到这个时候,今日去哪里了?怎地才回来。”
邬箐没好气的看一眼自己女儿,皱起眉:“站那里做什么,过来。”
“没……没去哪。”吕雯撅着嘴说了一句,磨磨蹭蹭走过去,看自己母亲没好气的瞪着她,拉着邬箐的手摇了摇:“就是在宫中闷的慌,出去玩了一会儿。”
“你啊……”邬箐用手指戳了自己女儿额头一下:“小心你爹回来检查你课业时候找不见你,到时候有你受的,小心挨他板子打你手心。”
“才不会。”吕雯看母亲这样,就知道她并没有真个生气,顿时露出了笑脸:“爹才舍不得打我呢。”
邬箐想想平日自家男人宠女儿的样子,顿时翻个白眼:“和谁出去的,去了哪里,能说吧。”
“和呼延大郎以及金弹子去的街市,看了一场猴戏,还有人吞火、吐火,挺好玩的。”吕雯笑嘻嘻的挨着自己母亲坐下,目光看着那封信,有些好奇的问:“娘,这是谁的信?”
“是你乔冽叔父的。”邬箐也不慌张,伸手将信递给女儿:“一些恭贺之言罢了,也算他有心了。”
吕雯已经能识文断字,伸手接过,将信笺看了一遍,随后放去一边:“看着这个倒是想起来了,金弹子与呼延钰也说支持娘为后呢。”
“是吗……”
邬箐沉默一阵,有些古怪的看看女儿,伸手摸摸她头发:“改日你再出宫见着他们,记得替娘道谢一声。”
“哦。”
吕雯懵懂的点点头,邬箐展颜笑了笑,摸她头发的手收了回来,随后往后一放,伸手拿起一把木尺:“好了,话说完了,你今天回来太晚,手心伸出来,打三下以做惩戒。”
“娘!不带你这样的。”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吕雯房间传出,随后有清脆的声响与少女的惨叫发出。
不多时邬箐拿着信笺走出女儿的房间,有宫女上前打着灯笼为她照着道路,走过一截长廊,推开门进了自己的寝宫,一道雄壮的身影坐在桌前,正捧着一本书在灯火旁看着。
尚未成为皇后的女人笑了一下,走过去坐下:“郎君久等了。”
“小东西回来了?”吕布将书放到一旁,抬眼看着她笑了一下。
将手中的信递给吕布,邬箐坐下:“疯玩了半日,不让人省心。”
“哈哈,这点随我。”吕布有些自豪的挺了挺胸,将手中书放下,拿起信。
“这有什么可自豪的。”邬箐伸手打了他一下:“别遇上什么危险,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怎会,她身旁可是随时有游士府精锐护着呢,不然某怎会让她在外面玩。”吕布看了下信,随手放在一旁,口中调笑:“看来当年的媒人们还都挺上心的。”
邬箐冲他翻个白眼:“郎君今次真是将奴放在火上烤了,你就没想着万一奴镇不住这后宫怎办?”
“有某在。”吕布先是挥手一下,随后想了下:“总不会让你吃亏就是。”
邬箐有些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