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尚未说出口的誓言。
而天空之上,有微光再次浮起,像一座刚刚点亮、尚未命名的灯塔。
那灯塔的光并不升高,反而缓缓沉降,像一滴银泪坠向大地。
仓与樱在光里下坠,却不再感到坠落——他们成了光的一部分。
穿过最后一层薄雾,他们落在一条窄窄的脊线上。
脊线两侧是无尽的虚空,虚空里漂浮着无数残缺的钟表:有的只剩齿轮,有的只剩表盘,秒针仍倔强地跳动。
“这是所有被遗忘的时间。”
樱伸手,一枚只剩半边的怀表落入她掌心。
表盖内侧刻着半句模糊的话:
“——以生命。”
仓想起怀表背面的另一半,便取出那枚曾在祭坛上出现的空壳表盖。
两半残表在相遇的瞬间自动愈合,拼成完整的一句:
“给时间以生命,而非给生命以时间。”
咔哒——
表针停止,脊线开始向前延伸,在他们脚下铺出一条透明的光桥。
桥尽头,是一扇极小的门,仅容一人侧身。
“只能一个人进去。”樱轻声说。
仓却摇头,把怀表挂在她颈间:“我们一起,就不算一个人。”
他们侧身挤进门。
门内是一片漆黑,黑得连影子都无法存在。
唯一的光源,是怀表表盘上那粒极细的磷光。
磷光照见脚下——那并不是地面,而是一张巨大的、正在呼吸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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