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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当初学习血海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会有今天。”
她似乎打算揉捏这个小东西的情绪。
“是的。”
云儿平静的开口回答,她任由姚安饶揉着她的脑袋,只喃喃低语了一句。
“所以我们不会怨姐姐。”
温柔抚摸的手停住了,变的冰冷,姚安饶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尉天齐就教了你这么一招?”她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云儿没有回答,她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是谁的招数并不重要,有用就足够了。
头顶的压力正在缓缓变大,姚安饶好像就要掐碎她的头骨,但云儿没有任何动作,她乖巧又叛逆。
最终,姚安饶猛地甩开了手,像是玩够了,又像是把自己玩生气了,她冷笑着开口道:“你就是个不讨喜的丫头!”
她冰冷地俯视着云儿,厌恶的抬起手指向后院道:“滚!带着你的弟弟妹妹滚吧!他们都在尉天齐的院子里。那人说为你们留了后手,说是什么‘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云儿倏地起身,没有任何犹豫,笔直的跑过了姚安饶的身旁,她已经听到身后的楼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了,那可能是追兵的声音,也可能是死亡的声音。
可走出两步她又忽然停下,回过头看着那华丽的背影开口问道:“那姐姐你呢?”
姚安饶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在大雨中有些破碎,里面的笑意断断续续,听起来就像是歌唱,“叛徒就要有叛徒的样子,不要每次都搞这么煽情!”
华丽的戏服抬起手挥动了两下,袖袍摇摆,金丝明亮。
云儿离开了,小丫头做决定很果断,姚安饶伸脚发泄似的将楼主踢进了雨幕中,肥胖的身躯滚进泥水中,很快被打湿,就像是一块无声无息的石头,毫不起眼。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其实并非是姚安饶发疯,也不是云儿叛变,那是一次考核,是一场博弈,甚至是一段告别。
她们是名义上的师徒,在临行前,师父当然考核一下弟子。
她们是实质上的魔修,恶人相见,彼此博弈自然无可厚非。
她们胜似一对母女,彼此不合,可离开前总要告别。
与众不同的性格让她们的沟通变得生硬又让人费解,她们越是了解彼此,越是防范对方,打定主意永远不会承认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因为那在魔修的世界里只会带来危险和痛苦。
她们都已经有了一个软肋,并且清楚地知道软肋能带给自己的痛苦,那何必再给自己找一个呢?
。。。
云儿推开了小院的门冲了进去,一众孩子乌拉拉的围上来,大家的脸色都很白,紧张的氛围让人无法保持冷静。
“不要慌!天齐哥哥给我们留了后手!”云儿开始安慰其他孩子,她掐着腰领着一众孩子往院子里走,眼神四处扫过。
班主说,天齐哥哥留给自己的后手是‘树’。。。
她一时并不知道确切的意思,但她相信着天齐哥哥,他一定是能让自己想到的。
树。。眼光流转,尉天齐的院子里,最和‘树’相关的自然就是树本身,那棵还未发新芽的老树。
云儿微微抬头打量着院子里那棵干枯的老树,它没什么特殊的,不像是什么神兵利器或者迷藏洞府。
但它也和别的树略有些不同,因为云儿曾经上去过,她记得那个夜晚,那个月亮无比明亮的夜晚,身穿白袍的男人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树上,他和她说了很多话,说起唱戏的困惑和努力。
最后,他说要去天上看看,并笑着对她伸出手,温和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