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脸。
苏教授看着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心满眼都是被欺骗的愤怒和伤心,他张了张嘴,想斥责女儿太傻太天真,连基本的信息都不关注,可看到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责备的话又咽了回去。
确实,秦柏舟的身份是公开信息,女儿没留意是她的疏忽。
但作为恋人,秦柏舟长达一个月的刻意隐瞒,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不是疏忽,是欺骗。
苏母更是心疼地把女儿搂得更紧,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一边也忍不住叹气:“唉……这叫什么事儿啊……秦书记他……他怎么能这样……”
苏教授烦躁地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他现在脑子也乱得很。
一方面震惊于女儿和秦柏舟的关系,另一方面更忧心忡忡。
以后在单位怎么办?见面怎么打招呼?工作汇报还能像以前一样吗?秦柏舟对女儿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玩?
如果是认真的,这身份差距……苏教授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比自己当年写博士论文还要头疼百倍。
他看着沙发上哭得眼睛红肿的女儿,又看看满面愁容的妻子,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回沙发。
“行了,别哭了。”苏教授的声音带着疲惫,“事情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
“我就是气!就是难过!”苏酥抽噎着,把脸埋在母亲怀里。
“气他骗你?”苏教授问。
“嗯!”苏酥用力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分手?”苏教授直接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苏酥的身体猛地一僵。
分手?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她心里,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甚至比刚才的愤怒和委屈更让她难以承受。
她这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即使知道了他的欺骗,即使愤怒得要命,她对秦柏舟的感情……已经深得让她一想到“分手”就痛彻心扉。
她沉默了,只是把脸埋得更深,肩膀又开始微微颤抖,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巨大的迷茫和痛苦。
苏教授和苏母看着女儿的反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担忧。
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了。
而那个位高权重的秦书记,此刻在他们眼中,不再是令人敬畏的领导,而是一个给他们家带来巨大风暴的、让他们宝贝女儿伤心欲绝的——麻烦精。
秦家。
秦柏舟一路飙车回来,带着一身化不开的低气压和凛冽寒意推开了家门。
玄关的暖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郁和烦躁。
与除夕夜带苏酥放烟花时那个眉眼温柔的男人判若两人。
“儿子,回来啦?聚会玩得……”李婉听到动静,从客厅迎出来,笑容满面,却在看清儿子神情的瞬间僵住。
秦柏舟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死紧,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凝着寒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他甚至连鞋都没完全换好,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看也没看母亲,径直穿过客厅,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砰!”
沉重的房门被用力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李婉担忧的视线。
李婉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和不安。
儿子出门时明明心情很好,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她从未见过柏舟如此失态,那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戾气,让她心惊。
房间里,秦柏舟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昂贵的羊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