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刮在脸上有些刺疼。
苏酥裹紧了围巾,骑着电动车,刻意放慢了速度,目光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隐秘的期待扫过每一个秦柏舟可能出现的小路拐角或楼宇门口。
她学会了目不斜视,学会了把那份曾经雀跃的心情,死死压在心底某个角落,用“专注考研”和“设计图稿”的标签封存起来。
日子一天天滑过,平静得近乎刻意。秦柏舟的信息停留在几天前,他问她最近是不是很忙,那本他特意为她找来的《巴洛克建筑细节》还安静地躺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苏酥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回复:「嗯,有点忙,接了个设计图的活。」她删掉了后面那句习惯性的「秦老师你呢?」,也删掉了原本想发的设计图草稿请他给点意见的念头。
过去的分享欲像被突然关掉的水龙头,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她甚至不再问他任何考研的问题,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完全独立、不再需要他任何指引的人。
这天傍晚,天阴沉沉的,苏酥刚从外面交完设计稿回来,骑着车穿过家属区旁边的篮球场。
冷风让她缩了缩脖子,只想快点骑回家。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
秦柏舟那挺拔的身影,苏酥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他身边,依旧是那个穿着得体、气质优雅的栗色卷发女人。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女人微微侧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秦柏舟的神情也是温和的,那是苏酥很少在他面对自己时看到的、毫无负担的放松状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的抽痛让她呼吸一滞。
她下意识地想低头加速冲过去,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苏酥。”
秦柏舟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显然也看见了她。
苏酥不得不捏紧刹车,电动车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而礼貌,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疏离:“秦老师好。”
秦柏舟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探究。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不同——那个总是像小太阳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热情和依赖看着他的小姑娘不见了。
眼前的苏酥,礼貌周全,却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那份曾经让他觉得温暖又有点无措的热度,消失了。
她对他,只剩下一种“普通邻居”或“泛泛之交”的距离感,缺少了之前的依赖。
“那本书……”秦柏舟开口,声音温和依旧,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还在我那儿,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拿?”
苏酥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那本书,那个他特意为她寻来的“借口”,那个曾经承载着她满心欢喜和靠近理由的物件,如今却成了提醒她自作多情和需要保持距离的尴尬存在。
她几乎是立刻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哦,那本书啊。谢谢秦老师费心,不过不用麻烦了。”
她顿了顿,像是临时找到一个绝佳的托词,“我爸爸书房里正好有这本,我……我忘记跟你说了。所以,不需要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意味。
就在这时,秦柏舟身边的女人似乎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很自然地侧过身,用那种熟稔而亲热的语调对秦柏舟说:“柏舟,刚刚萧甚又打电话来确认了,问我们晚上大概几点到,他好提前安排位置。”
那声“柏舟”,像一把淬了冰的小刀,精准地刺入苏酥本就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