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哆嗦着想去摸,又怕惊醒了什么似的缩回来。
“闭嘴!”老莫低吼一声,可那声音里的狂喜却怎么也压不住,他浑浊的眼球里映满了金山的倒影,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半个身子都探进了门缝里,贪婪地深吸了一口那混合着金属冷腥和尘封腐朽的空气,仿佛那是世间最醇厚的琼浆。
他枯树皮般的手颤抖着伸向最近的一块金砖,指尖触到那冰冷坚硬的表面,一股触电般的狂喜瞬间冲上头顶。
是真的!沉甸甸、凉浸浸!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抠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扳动。
岩石后的青山,瞳孔骤然收缩。
SVd冰冷的枪身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清晰的金属质感,枪口稳稳地指向洞口那三个忘乎所以的身影。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挤压出冰冷的决断。
瞄准镜的视野里,老莫那张因极度贪婪而扭曲的脸、那两个汉子因狂喜而涨红的脖颈,都成了清晰的靶标。
但他没有扣动扳机。猎人最深的耐心,在于等待最佳的时机。老莫的贪婪是致命的弱点,这洞里的金山,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足以吞噬掉所有利令智昏的人。
“啊-----死。。人。。。”
山洞内传出惊慌失措的声音,接着就是连滚带爬的惊叫声。不一会,对面三人又重新出现在洞口。
“莫爷,刚。。。刚吓死我了,全是死人尸骨。。。”
啪-----的一声,只见老莫一巴掌呼在那人的头上,咬着牙道:
“死人有啥好怕的。。。”
“你说小鬼子当年弄这个地方,杀光了所有人,全丢在这山洞里了。。”
“是呀,这个秘密我守了三十多年了,我大爷,小叔,全折在这里了,只有我爹跑出去了。今天算是老天开眼,让我们找到了!”
老莫的声音嘶哑而亢奋,浑浊的眼珠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兴奋的火焰,他枯瘦的手指狠狠攥住一块沾满泥土的金砖,仿佛那是他逝去亲人的遗骨。
坑洞里的腥臭气息更浓了——腐烂的甜腻味混杂着铁锈和尘封的死亡,像无形的鬼手扼住人的喉咙。尸骨堆叠在金山深处,惨白的骷髅在幽暗中若隐若现,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闯入者。
“怕什么?”老莫啐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溅在冰冷的金砖上,“小鬼子当年杀人越货,埋下这笔血债,今天轮到我们收利息了!这些金砖一块都不能少,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他粗暴地抢过撬棍,金属摩擦声刺耳地撕裂寂静,每一次撬动都激起更多尘埃,让洞里弥漫起灰蒙蒙的雾霭。昏黄的手电光柱颤抖着扫过尸骸,映出断骨上残留的刀痕,无声诉说着三十年前的惨烈。
岩石后的青山,呼吸几乎凝滞。SVd的枪托抵在肩窝,冰凉触感如毒蛇缠绕,他的目光穿透瞄准镜,将老莫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尽收眼底。三狗伏在他脚边,喉间滚动着压抑的低吼,背毛如针般耸立;大狼的鼻翼急促翕动,捕捉着风中飘来的血腥和恐惧。
青山巡视着林间的风呜咽着卷过树梢,仿佛无数亡魂在低语,整片老熊岭的腹地绷紧如弦,只待一丝火星引爆。
他屏住呼吸,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只有锐利的目光透过瞄准镜,冰冷地注视着下方。三狗和大狼伏在他脚边,喉咙里滚动着压抑到极致的低吼,肌肉绷紧如铁,只待主人一个信号。
那个被撬开的巴掌大的缝隙边,一个汉子终于用指甲抠住了一块金砖的边角,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一拔!
“噗——”
一声沉闷的轻响,伴随着簌簌落下的尘土。金砖纹丝未动!它像是长在了那金山之上,或者说,堆积如山的金砖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