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地催促:
“来吧,亮亮货。让我开开眼。”
青山顺手就从怀里,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几块上海牌手表,放在托盘之上。
老板浑浊的眼睛骤然瞪大,像被油灯的火苗烫了一下。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干瘪的胸膛都鼓胀了几分,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轻响。那几块上海牌手表,在昏黄摇曳的油灯光下,表盘反射着幽冷而诱人的光泽,崭新的表带纹理清晰可见,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绒布上,如同沉睡的珍宝。
“嘶……”老板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变调了,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几乎是扑到柜台前,伸出枯树枝般的手指,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手表时猛地顿住,像是怕自己的脏手玷污了这些宝贝。他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拿起一块软布,垫着手指,极其轻柔地拈起一块,凑到眼前,浑浊的眼珠几乎贴到了表蒙子上。
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表盘和指针,确认是全新的真品无疑。接着,他极其熟练地用拇指指甲在表壳边缘极其细微地刮蹭了一下,又侧耳,将表盘紧贴在耳廓上,屏息凝神地听着——里面传出的“滴答”声均匀、清脆、有力,是正品机芯才有的韵律。最后,他翻过手表,借着油灯的光,仔细辨认着底盖上的钢印编号和品牌标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老板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激动和贪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嘶嘶的气音。他反复查验着手中的那块,又忍不住去拿第二块、第三块,动作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那口标志性的龅牙在昏暗中似乎都亮了几分。
“兄弟!大手笔啊!”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精光四射,像两簇贪婪的鬼火,死死盯住青山,仿佛要把他看穿,“全是新的?上海牌!这……这路子够硬的!”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再次瞥向门口。
青山只是微微扯了下嘴角,没有接话,眼神平静地看着老板激动失态的模样,手指在柜台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提醒他注意时间和场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