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陛下,裴世矩、封德彝这样的官员,固然能让君主喜欢,可是,真正难能可贵的是魏徵这样的官员。
就算魏徵的諫言难听,可忠言逆耳,
哪怕他的諫言,有时也並不全对,可陛下得留著这样的异议存在。
有魏徵这样的諫君,
有他那些异议,
朝堂上百官,才会知晓陛下能纳諫,能听的进不同的违章,他们也才敢於做第二个魏徵,
而不是人人只做裴世矩、封德彝。
如果满朝官员都是裴世矩、封德彝,一味的迎合皇帝,那最后陛下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听到自己想听的,而看不到听不到其它。
可是这並不是事实全部,
陛下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片面的,甚至错误的,那基於此做出的判断,治国的方略,用人的选择,那就都会出问题,
杨广就是这样亡国的。”
皇帝臥室里,借著几分酒意,李逸也是把话说的很直白。
九五至尊的天子,其实更容易被矇骗也不能完全说是矇骗,而是会进入一个信息茧房,天子的喜好偏爱,就会导致百姓会根据偏好进言,
就跟后世软体算法一样,久而久之,他能接收到的,就全是你偏好喜欢的了,完全被信息茧房包裹了。
“你觉得裴世矩是个奸之臣吗”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问。
“臣以为,裴世矩是个很有真材实学的官员,也是个非常能踏实肯干事的人,
但是裴世矩歷经几朝,担任要职,深受重用。可是他在很多关键时候,都没尽到忠直之职,尤其是做为杨广的中枢大臣,是其军事外交政策的制订者,更是如何,
完全依附於杨广的心意,没能实是求是。”
“你继续说。”李世民坐直了身子,面色也严肃起来,本来只是酒后抱怨几句魏徵,跟李逸这个魏徵师弟说几句,
没想到李逸却能说出这么番大道理来。
“陛下,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而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陛下身边,魏徵可为人镜。”
李世民举杯,向李逸敬酒,
肃然起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一番话,真是让朕茅塞顿开啊,以前,朕还从没有想到这一点。
来,这杯敬你。”
李逸笑著举杯,跟皇帝碰杯。
“你觉得裴世矩当重用吗”
“嗯,君正则臣直,裴世矩这人,確实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为官多年经验丰富,虽然如今已七十多岁了,可身体还很健康,仍还可再任事几年。”
“那你觉得他適合担任何职”
“臣以为裴世矩精通典制,经验丰富,正是如今政事堂诸相所欠缺的,可以检校侍中兼太子詹事。”
李世民摇头,
虽然六月初四时,身为太子詹事的裴世矩,很配合率东宫官奉詔,但毕竟曾是建成东宫太子詹事。
“也可让裴世矩检校侍中兼民部尚书。”
李世民道:“侍中之职,朕以为你比裴世矩更適合,你可別总想著挑子啊,裴世矩都快八十了,你还让他身兼数要职,你想累死他啊。”
“陛下,裴寂萧璃封德彝等太上皇宰相如今尽皆罢出,政事堂中全是新宰相,
此时让裴世矩入政事堂,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有好处。”
李世民想了会,点头道:“让裴世矩检检侍中兼民部尚书也行,但你这个司徒也得继续任侍中“给魏徵加个参预朝政衔,让他也入政事堂如何”
政事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