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泡得浑身暖透,连紧绷的神经都松了。
司徒风华始终守着分寸,偶尔递过毛巾,或是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少年人的体贴像泉水般,悄无声息滋润着她的心。
等她泡好,他已备妥干燥外袍,背过身去让她换上,自己则拾掇着泉边花瓣,金卷发沾了些水珠,像给他戴了一顶王冠。
“搭配喜服的里衣太沉,换件轻便的。”他从屏风后取出一件月白寝衣,料子是天河云锦织的,软如云絮,衣摆绣着银莲,遇光便缓缓舒展开,衬得她银发愈发耀眼。
林昭昭心跳又快起来,刚泡过泉的脸颊泛着自然粉晕,指尖绞着衣角,苍蓝眼瞳微微垂下,不敢看他。
司徒风华瞧出她的紧张,放下寝衣绕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滑滑的、嫩嫩的,金绿瞳里满是郑重:“昭昭,别怕。我等这一日,等了太久,我会好好听你的,保证不强迫你。”
他眼里没有半分轻佻,只有纯粹的珍视,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宝贝。
林昭昭望着他瞳中自己的倒影,银发丝垂在肩头,悬着的心忽然定了,轻轻点了点头。司徒风华笑起来,金发随动作扬起,像得了糖的少年,抬手帮她披上里衣,动作轻得怕碰疼了她。
司徒风华抱起她放到床上,在她耳边轻轻低喃:“我去冲一下澡就来。”
“嗯。”
司徒风华如一阵风般掠出去。
林昭昭默默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床榻上的云絮被体温焐得愈发柔软,躺上去像陷进一团暖光里,她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很快的,司徒风华穿着一件素色的里衣,带着刚沐浴过的雪绒花混着雪松的清香回来。
他开心地躺到她身边,伸出修长的手臂环抱着她时,林昭昭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袖,垂眸间忽见自己的苍蓝眼瞳映在他金绿眸中,竟如两汪星河交叠。
他觉出她的紧绷,并未急着做什么,只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这吻落下的瞬间,床周的雪绒花齐齐绽放,花蕊吐出的光屑聚成细带,绕着两人发丝流转。他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慢慢来,都听你的。”
灵脂烛火转成暖白色,蝶形烟影落在发间,竟凝作细碎光纹。
少年人的温柔耐心,像春雨浸润着少女的羞涩。
林昭昭攥着他衣袖的手渐渐松开,无意识抚过他的阳光般明媚的金发——指尖触及处,卷发上的合欢花瓣化作光粉,与她银发间的蓝光缠在一起。
少年终于将他心心念念的明月摘下九天,揽入怀中。林昭昭的银发散在云絮上,像月光漫过雪地,苍蓝眼瞳里盛着他的影子,惊惶早已淡去,只剩水光氤氲的依赖。
司徒风华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肩胛骨的弧度,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的暖玉。他献上自己虔诚的吻,先落在她蹙起的眉尖,吻散她最后一丝紧张。
再落在她微凉的眼睫上,感受那蝶翼般的轻颤;最后才辗转至她的唇瓣,温柔得像对待初绽的同心花。
唇齿相触的瞬间,他腕间的帕拉伊巴宝石突然亮起柔光,与她银发间的蓝光缠在一起,点亮了她颈侧肌肤——那处因羞赧泛起的粉晕,竟真如白玉上缀着的粉色珍珠,温润动人。
他的吻极轻极慢,带着合欢花的香甜与同心酒的温暖,没有半分急切。
林昭昭睫毛轻颤,抬手环住他的脊背,指尖触到他曾经为了保护自己而留下的伤疤,心底最后一点设防也化作了柔波。
司徒风华察觉到她的回应,金绿瞳里漾起细碎的光,像流星坠入湖面。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间,声音带着情动的微哑:“昭昭,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八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