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树织就的拱桥之上。
柏凌云说:“去吧,昭宝,我们只能陪你到这,能不能拿到传承,就看你是否可以通过初祖的考验了。”
林昭昭只身踏上拱桥,快步向前,很快穿过漫天云海,来到一处茅草屋前。
茅草屋前是一片干枯的土地。
林昭昭左瞧右看,没有看到其他人。
雪月神女的声音在识海中叮咚作响,像串银铃滚过玉盘:“傻丫头别东张西望啦,这虚空净土的土块脾气倔得很,你当是凡界的菜园子呢?”
一道清透的光影在她意识里现出身形,神女指尖轻点,几粒银灰色种子突然在掌心蹦跳起来,“看见没?它们在跟你打招呼呢。”
林昭昭被逗得噗嗤笑出声,识海里的灼痛感似乎都淡了些:“这到底是什么考验啊?”
“菩萨爷爷的题目向来狡猾。” 雪月神女绕着她的意识转了个圈,裙摆扫过的地方泛起细碎的光,“你以为是要种出树?其实是要你学会跟石头谈心呢。”
林昭昭开始过上了住在茅草屋的生活。
第一夜就闹了笑话 —— 她学着凡人界浇花的架势,把灵力一股脑往土里灌,结果干裂的土地反而裂得更厉害,吓得种子在土里打颤。
雪月神女在识海里笑得直打滚:“你这是要给土地公公灌醉吗?它老人家喜欢细声细气的哄着呢!”
林昭昭就像在伺候老祖宗般,把她能想到的所有伺候土地,让土地肥沃的方法尝试了个遍,枯土还是枯土,啥动静也没有。
直到第七天黎明,林昭昭跪在地上,指尖轻轻摩挲土块上的纹路。
她想起外婆哄哭闹的星朵小时候,总是边拍背边哼童谣,便试着把灵力化作轻柔的调子淌进土壤。
忽然指尖触到丝微弱的湿润,抬头望去,晨雾里竟有颗嫩芽顶破了土层,嫩得像抹月光,叶尖还沾着她不小心蹭上的血珠。
“哎呀!它发芽了!” 雪月神女比她还激动,光影在识海里蹦跳着,“我就说嘛,这净土吃软不吃硬!”
“原来不是要强硬地给予。” 林昭昭恍然大悟,学着外婆的调子哼起《银叶谣》。
那些曾在柏家听过的风声、雨声、花开声,此刻都化作灵力顺着喉咙淌出,融进干裂的土壤里。
嫩芽仿佛听懂了似的,轻轻摇曳着舒展叶片,连带着周围的土块都发出细碎的酥响,像是在附和着哼唱。
三个月后,第一片银叶舒展开时,林昭昭正给幼苗讲凡人界的故事。讲春天的蒲公英会撑着小伞旅行,讲流浪猫总把小鱼干藏在她窗台,讲到司徒风华总在她画分镜时默默递来热牛奶,识海里突然掠过一阵极淡的暖意。
“啧啧,一提某个人就有感应啦?” 雪月神女促狭地撞了撞她的意识,“共命咒这东西,可比月老的红线灵验多了。”
林昭昭脸颊发烫,刚要反驳,却见银叶突然簌簌作响,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滚落在地,竟在泥土里长出了细小的菌菇,像串珍珠手链。
直到银叶树盛开洁白无瑕的花朵,结出一颗颗银色的果实,考验却并未结束。
某天夜里暴雨倾盆,惊雷劈中最粗壮的那棵银叶树,火光瞬间窜上枝头。林昭昭想也没想就张开双臂挡在树前,灵力化作光盾护住焦黑的树干。
就在这时,周围的银叶树突然同时向她倾斜,叶片交织成天然的伞盖。雨水顺着叶缝滴落,在她脚边汇成小小的溪流,溪水里游动着发光的灵鱼 —— 它们竟用鱼尾轻轻拍打她的脚踝,像是在安慰。
“它们在保护我。” 林昭昭抚着被雷击焦的树干,忽然读懂了初祖的用意。
雪月神女的光影在识海里沉静下来:“菩萨爷爷是想告诉你,万物都在轮回里互相守护。你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