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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看,” 他把胳膊往她面前凑了凑,声音放得极软,“我为了护着你,被黑巫的阴风刃划到了。你今天救了那么多人,都没瞧见我流血呢。”
林昭昭指尖刚触碰到伤口,就听见雪月神女的声音在脑海响起:“这小子故意没愈合伤口,风神之力早把毒素逼到表皮了。”
她强忍着笑意,指尖凝聚起治愈神力:“谁让你刚才非要挡在我前面?不知道黑巫的风刃淬了尸毒吗?”
“我不挡着,难道让你受伤?” 司徒风华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神亮得像虹光河的星子,“昭昭,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巨大的银叶飞舟破开云层,阴影瞬间吞噬了虹光河的璀璨。
飞舟底部的吸力如无形巨手,林昭昭惊呼着被吸离地面时,司徒风华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片飘落的衣角。
“柏族长!” 他周身金风骤起,数道气流凝聚成利刃直指飞舟。
“司徒家的小崽子,也敢跟我叫板?” 柏凌云站在甲板上,黑袍被风掀起,掌心凝聚起银叶结界,“昭宝,跟大舅舅回家,别跟野小子胡闹。”
“大舅舅!” 林昭昭落在云朵座椅上,刚才的惊慌立刻被惊喜取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再不回来,我们家昭宝就要被狐狸拐跑了。” 柏凌云揉了揉她的头发,飞舟化作流光消失前,还不忘投下一道轻蔑的眼神。
司徒风华攥紧的拳头里,还残留着她衣角的余温。他望着空荡荡的河面,忽然低笑出声 —— 柏凌云越是阻拦,他越要证明,自己能给昭昭比绯烟境更安稳的未来。
夜色漫过巫山时,大日宫如蛰伏的巨兽匍匐在山顶。白日里象征威严的金顶,此刻在星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十二根盘龙柱的阴影投射在地面,像巨兽张开的利爪。
九大族长围坐在长桌旁,烛火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司徒妄川手指敲击桌面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黑巫竟敢在选拔时动手,显然是没把我们九境放在眼里。” 他推过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各部落的位置,“三日之内,必须把奸细揪出来。”
萨满族长青衿忽然嗤笑一声,骨杖在地面顿出闷响:“傩术部落迁去雪月宫三百年,连祭祖都不回巫山,怕是早就和黑巫勾结了吧?”
张灵汐猛地拍案,案几裂开细纹:“青衿你少血口喷人!我们傩术部落世代守护雪月神女宫,当年若不是神女献祭,你萨满部落的先祖早就成了黑巫的鼎中魂!”
“够了!” 司徒妄川重重一敲惊堂木,青铜铃突然急促作响,“凌云刚回来,想必对昭昭的情况更清楚。她身上的神力,会不会和天命圣女有关?”
柏凌云把玩着茶杯,语气漫不经心:“若她真是圣女,加洋那老巫婆当年为何要封印她的力量?让一个十岁孩童替司徒风华背黑锅,还下了共命诅咒 —— 司徒族长,这事你可得给我们柏家一个说法。”
司徒妄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如今昭昭展现出神力,正是白巫族的转机。若她能成为圣女,定能带领我们击溃黑巫。”
“带领?” 柏凌云猛地起身,黑袍扫过烛台,火星溅落在地,“我柏家的宝贝,凭什么要给你们当挡箭牌?谁敢逼她,我就拆了这大日宫!”
林开渊连忙打圆场:“昭昭也是我们林家的孩子,我这个大伯……”
“你也配提林家?” 柏凌云眼神如刀,“十年前把她们一家赶出林家,逼得昭昭母亲去司徒家当人质的,不就是你林开渊吗?现在想认亲了?晚了!”
聿明氏守宫忽然掐指演算,脸色骤变:“不好!西北方星象异动,黑巫恐怕在谋划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