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超凡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掌心的暖意顺着血脉漫到心口,“我们动画公司的账都是我在管理,我做饭也拿手!只要能学本事,再累都不怕!不信,你问昭昭。”
他望着柏凌渡的眼睛清澈得像山涧,没有半分怀疑,只有全然的信任。
柏凌渡心头莫名一动,想起族中古籍里的记载 —— 神龙渡劫前,总爱藏在浅滩里,悄悄帮翻船的渔民托住船底。
这孩子的气质倒是契合我们柏家,就当是给我找个管家助理了。
“那明天就来帮我打理账目。” 他转身时,衣摆扫过墙角的曼陀罗,花蕊 “噗” 地爆出串火星,像撒了把碎金,“灵气吸收法我会教你,但记着 —— 账本上不能错一个铜板。”
“没问题!保证一分都不会少!”
夜风掀起他的衣袍,柏凌渡回头时,正撞见吴超凡站在原地傻笑,睫毛上还沾着夜市的光。
他忽然觉得,自己哪是要找个管家,分明是想把这颗蒙着土的璞玉好好打磨。世间修士多如过江之鲫,可像吴超凡这样,在尘埃里都能开出花来的善良,才是最该护着的修行根基。
柏凌渡又转身回来,一把拽住吴超凡,他们的脚下出现一片巨大的银叶,银叶载着他们升空直奔向绯烟境。
“我们还没找到昭昭——”
“人家有护花使者,你这电灯泡还是陪我回家吧。”
巷尾的糖画摊前,阿婆对着月亮举起三根香。袅袅青烟里,她映在墙上的影子缓缓舒展,化作只展翅的玄鹤,翅尖扫过灯笼时,落下片闪着光的羽毛。
“改变命运的那颗棋子,总算找到了。幸好是颗白棋。”
瀑布顶端的老榕树像被月光镀了层银,千条气根垂在风里轻轻摇晃,活像谁把银河拆成了丝线。
司徒风华搂着林昭昭站在最粗的枝桠上,脚下云海夜市的灯火漫成一片橘色的海,晚风掀起她月白裙角时,裙上绣的珍珠、碎钻闪得像把星星揉碎了缝上去 —— 看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昭昭,” 他低头闻了闻她发顶的栀子香,声音里带着点憨气,“你今天特别好看,像随时能乘风飞起来似的。”
他顿了顿,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些,“可我就想多抱你会儿,看天上星星把光都落你身上。” 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背后的蜻蜓翅膀,薄得像蝶翼的翅膜在月光下泛着虹光,风一吹就颤巍巍的,看得他眼神发直,生怕稍不留意就真让她飞了。
林昭昭仰头时睫毛扫过他下巴,抬手揉了揉眼睛:“风仔,我困了,想回家。”
林昭昭的语气干脆得像在拍电影时喊卡,半点不拖泥带水。
司徒风华喉结滚了滚,挽留的话堵在舌尖。
他多想带她去大日宫看夜里开的金莲花,那花一到晚上金灿灿的,像天帝打翻了金粉罐,还想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听风绕着宫殿飞时,把攒了好久的话全说给她听。
可对上她清亮的眼睛,所有话都化成了乖乖的应承:“好。”
金色的风裹着两人飞起来时,他故意把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带着点撒娇的劲儿:“多抱会儿呗,把你的味道记牢点,不然今晚肯定翻来覆去想你睡不着。”
林昭昭被他逗得 “噗嗤” 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真困了,飞快点。”
话虽如此,却把脸往他胸前埋得更紧了些,那股雪松树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像抱着刚渲染完的暖色调原画,让人踏实。
银叶宫的露台像浮在月光里的岛屿,缠在雕花栏杆上的银叶藤蔓正缀着细碎的光粒,风过时簌簌落满一地星子。
那些银叶仿佛有了生命,见林昭昭回来,竟顺着栏杆蜿蜒着往后退,露出嵌着月光石的落地窗 —— 石面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