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句话既是对副官说,也像是在对自己内心某种不确定性的确认,“《韩非子》有云:‘人臣挟大利以从事,故其行危至死,其力尽而不望。’掌控了程海颐最大的利益和恐惧,就能驱使他为我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立刻部署,重点监控澳门‘同善堂’的所有关联渠道和人员。同时,继续在全城搜捕黛,施加压力,迫使她只能走向我们为她预设的……最后的陷阱。”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藏身于一段废弃地下排水管道的黛,并不知道自己最后的退路,已经被一张由背叛和精准算计织成的网,牢牢罩住。她只是凭借着直觉和对白鸽承诺的坚守,在黑暗中,向着那渺茫的、通往澳门的方向,艰难前行。她手中紧握的,已不仅仅是那卷胶片,更是白鸽用生命点燃的、未曾熄灭的火焰,以及对抗身后无边黑暗的、最后的信念。而这信念的价值,正被另一群人,用最肮脏的价码,反复衡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