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道的露水打湿了灵汐的裙摆,淡青色的裙角沾着细碎的草屑与晶莹的露珠,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像极了青丘未灭时,灵脉池边随风摇曳的水藻。她今年刚满十八岁,身形尚带着少女的纤细,肩背却挺得笔直 —— 哪怕灵力微弱到连自保都艰难,这份刻在灵族骨子里的骄傲,也从未因逃亡而折损半分。
灵汐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银木簪束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被晨露打湿后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柔和的下颌线。她的眼睛很亮,是灵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里总像盛着一汪清澈的灵泉,只是此刻,那汪灵泉里翻涌着不安的涟漪。她伸手按住胸口的青铜灵镜时,指尖纤细却有力,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灵镜的反应不对劲。” 灵汐停下脚步,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她低头看向怀中的灵镜,额前的碎发滑落,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微微抿起的唇 —— 唇瓣颜色偏淡,嘴角天生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可此刻却紧绷着,连带着眉梢也轻轻蹙起,像被风吹皱的柳叶。
苍渊转身时,银白色的神族战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甲片边缘雕刻的云纹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 “叮” 声,每一声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形颀长,比灵汐高出一个头还多,站在那里时,像极了大荒南天门那尊镇守千年的战神石像 —— 挺拔、肃穆,连周身的空气都仿佛被冻住。
苍渊的头发很长,墨色的发丝用黑色发带松松束在身后,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颈间,被晨风吹得微微晃动,却丝毫没削弱他的冷硬。他的五官深邃立体,眉骨高挺,眉峰锐利如剑,眼窝微微凹陷,衬得那双淡金色的瞳孔愈发清冷。此刻,他的目光落在灵镜上,瞳孔微微收缩,眼尾的线条绷得更紧,连带着下颌线也愈发清晰 —— 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习惯,每一次凝神,都像在预判敌人的招式。
“是雾隐村的妖力在影响它。” 苍渊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像用苍梧木敲击青铜钟,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他说话时,嘴唇开合的幅度很小,似乎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愿浪费,只有喉结随着话语轻轻滚动,泄露了他对灵镜安危的在意。
灵汐听到 “蚀灵瘴” 三个字时,琥珀色的瞳孔猛地睁大,眼中的不安瞬间转为恐慌。她下意识地将灵镜往怀里紧了紧,手臂微微颤抖,连带着身后的三尾也轻轻绷紧 —— 那三尾毛色雪白,尾尖带着一点淡青色的渐变,是青丘灵族纯血的象征,此刻却因为恐惧而微微蜷缩,尾毛也炸起了细小的绒毛。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回去找其他碎片吗?” 灵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抬起头看向苍渊,眼中满是求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照亮了她眼底的红血丝 —— 那是连日逃亡、熬夜赶路留下的痕迹,让她原本清澈的眼睛多了几分脆弱,像易碎的琉璃。
苍渊从怀中掏玉盒时,动作流畅而优雅,指尖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茧 —— 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也是他镇守南天门千年的证明。玉盒打开的瞬间,淡金色的符文散发着柔和的灵光,映在他淡金色的瞳孔里,让那双清冷的眼睛终于多了一丝暖意,像冰雪初融的湖面。
“这是‘护灵符’。” 苍渊将玉盒递给灵汐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汐指尖的微凉,还有那细微的颤抖。他下意识地收回手,放在身侧,指尖却还残留着那抹温度,连带着语气也软了几分,“贴在灵镜上,能护住它的灵性。”
灵汐接过玉盒时,抬头看向苍渊,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那抹笑容很淡,却像雨后初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