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鲤鱼脑袋,却是人身的诡祟,两只鱼眼不喜不怒,盯着李镇。
李镇也缓缓看向它。
“李氏之后?”
金鲤渐渐张开了嘴。
李镇点头:
“正是。”
金鲤沉默片刻:
“你家先祖是明事理的,说吧,你唤本座有何贵干?”
金鲤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但身上却散发着诡异的金光,给人一种污浊的神圣之感。
李镇能感受到这冲喜河河伯强横的道行,起码在渡江之上,甚至比猫姐的气息还要强大许多。
但李家五兆要术,黄泉都可祭,只要你是条河,都在可祭之内。
“冲喜河河伯,苗地两王生乱,民间动荡,而今,正有机会使得苗地一统。
本王要你安生,管好手下游神水诡,不得添乱,不可对本王的腾甲军造成任何不利。”
金鲤看了看李镇,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
“可以,拿你的李氏子的身份来换。”
李镇微微眯起了眼。
“不可。”
“哦?”
金鲤的一对鱼眼缓缓瞪大,罗锅似的身材也渐渐变得高大,双手一张,这小小的冲喜河上竟掀起一道阴风使成的浪!
“我乃天上锦鲤,落了人间,也是顶贵的仙家,你不过一介草头王,甚至连祭河的五牲都不给,不懂规矩,还想让我帮你?!”
李镇看着他,终于身后一荡,一口黑坛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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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的巨大香坛,如一尊巨鼎一般,镇在这河岸边上。
李镇看向这条金鲤,缓缓道:
“李家未灭,孤乃李家世子,未来镇仙李家之主。
凡天下诡祟仙家,都册于我李氏门下,吾乃君,你乃臣。
我家先祖明事理,会放你一条生路。
可孤不会。
你若再蛮狠,孤会打得你找不到北。”
那口硕大的漆黑香坛,震慑在河畔边。
所有的腾甲军,包括王夫之在内,都第一次见到如此有压迫感的香坛,还是纯黑之色!
那金鲤听罢,手间的老木拐子更是高高扬起:
“可笑可笑!你不过渡江,又怎敢与我争锋!”
浪起!
冲喜河上,却似乎能爆发一场海啸!
而李镇独坐岸边,缓缓伸手,在自己的香坛之上,点上了一根从冥府里捏来的香柱。
哗啦!
香柱染。
河啸平。
金鲤张了张嘴,身上的气势也渐渐平息。
是了,自己再有滔天的本事,可全都依赖于身旁之水。
这李家世子一祭了河,河便成了他一人的私有物一般,潮起潮落,却在他一念之间……
这李家之法,真霸道啊……
金鲤叹了口气,其实就算自己没了河,也能体面地教训这李家世子一顿。
可这天上,那白玉京里的家伙……
算了,算了。
金鲤缓缓弯下腰身,两只鱼鳍似的手微微一拱:
“得罪不起世子,我听你的还不成么?”
李镇一笑,收起了香坛。
“早这般不就是了。”
腰包里,李镇丢去了一把黑太岁。
虽不多,但香味极其诱人。
金鲤赶忙接手,两只鱼眼都开始放光:
“这是……老蛟肉!”
李镇如今已靠黑太岁步入了渡江仙境。
再服用,已没了多大的作用。
如今只
